為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千錦皓看著鏡中的自己,嘴角竟還餘了些陰森地笑。他不可置信的直搖頭,但鏡中的那個人分明是他。好像,越來越危險的感覺。最後,竟直接大笑出聲,但千錦皓恐懼的看著鏡中自己的樣子。
“啊!!!”
然後千錦皓仰天大叫一聲,眼瞳從原本的黑色,慢慢,慢慢地變成了紅色。渾身再也不見以前千錦皓的樣子,現在的他是極度危險的。千錦皓紅著眼,慢慢走出房間。
聽說,那一日岐王府中死去上百人之多。
聽說,那一日岐王府被火燒。
聽說,那一日,岐陽王,當今聖上的胞弟千錦皓,無故失蹤。
這一切,千錦澈未對官沫沫說,隻是對她解釋道,千錦皓不甘如此乏味,便一人尋歡樂去了。
誰知道,千錦皓卻是躲進了深山中,這樣陌生的他,讓他感到恐懼,這一晃五年,再沒有出來過。這期間,他又有幾次控製不住自己,其中一次便是在得知官沫沫已懷上千錦澈的孩子那一刻。那天的千錦皓,殺光了山上所有的生物。那些獵人,已然不敢再上山了。
直至千錦皓可以慢慢控製自己的情緒後便出了山,但隻要一受刺激,便會大開殺戒,以前那個善良的千錦皓已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陰狠毒辣的千錦皓。
千錦皓看著眼前的官沫沫,她的眼中藏不住的關心與難過,自嘲地一笑:
千錦皓,無論你再換多少顆心,對她,你永遠也狠心不起來。
“也沒什麼,隻不過四處遊玩罷了。”
官沫沫聽見這回答,眼中的難過更加明顯:原來你還在怨我。卻也隻是轉瞬間,便隱藏起來:
“是嗎?那這五年,君皓哥哥可曾遇見令你心動之人,君皓哥哥也該成家了,璃兒和諾兒都等著多個堂弟或堂妹呢。”
千錦皓聽見官沫沫的話,手忽的緊緊捏住茶杯,隻聽見‘哢’的一聲,杯子的碎片四處飛濺,劃破了千錦皓的手,一時間血流不止,官沫沫一下慌了神,走到千錦皓的麵前,拿起他的手,仔細地為他除去手上殘留的碎玻璃,又拿出絲絹為他包紮好,這個準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時,卻被千錦皓死死扼住手腕:
“是皇兄希望我成家......還是沫兒?”
官沫沫對著千錦皓的眼睛,他的眼神在哀求,哀求自己不要說是她希望的。可是,官沫沫不希望千錦皓再因為自己而四處漂泊了,她深吸一口氣,眼裏微微濕潤,笑著說道:
“是沫兒所希望的,君皓哥哥也該成家了。”
千錦皓的眼睛漸漸黯淡下去,手卻依然緊緊抓住官沫沫:
“既然是沫兒所希望的,那我便答應你。”
此時京城的丞相府內,卻不太太平的樣子.......
“什麼?!公公是說,月兒她!”
一個坐在正堂的正中間的老人滿是詫異於痛苦的問著坐在一旁的一位公公。
“咱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月妃可是一劍封喉,嘖嘖,整個紫韻宮上下可是一片狼藉。”
“可抓到刺客?!”代岩坐在正中間,手緊緊握住,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見,看得出在盡力克製。
“沒有呢,禦林軍趕到時,現場隻是一地的屍體,不曾有什麼人,隻是......”那位公公走到丞相身邊,側身貼耳道:
“隻是...月妃娘娘在遇害前,曾在長街上當眾責罰蘭貴人,打了蘭貴人三個耳光呢,回宮後,便出了這種事。”說完,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蘭貴人?”
“就是那禮部尚書靈大人的長女,靈唯啊!”說完,公公起身,對著代岩行了禮:
“時候也不早了,咱家也該回宮了,還請大人節哀。”
代岩回過神來,急忙上前給了那個公公幾張銀票,說:
“多謝公公了,隻是小女慘死,本大人實在無心情,否則真應以宴請之。”
那位公公看到銀票的數目時,眼睛亮了一下,急忙收了以來,象征係的安慰了幾句,揚長而去。代岩坐回位置,手緊緊捏著桌角,狠狠說道:
“靈唯,本大人定要讓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