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官沫沫和眾人都怔了。想不到,她竟會如此剛烈。劉欣梓明顯地微鬆了一口氣,心中似一塊巨石般的踏實了下來。

“死了嗎?”

“還沒,已被救下。”

“派太醫去救治,醒了後,降為貴人,不得踏出煙雨宮一步。”

“京溪回來了嗎?”官沫沫轉頭問夏玥。

“娘娘,這是奴婢在銅雀宮找到的。”正念及此,京溪已提著一個小籃,是平時宮女們摘花的籃子,整個宮裏很常見,幾乎在同時,劉欣梓看到京溪手中的籃子,驚慌地望向代月,手反複的捏揉著手中的手帕。

“哦?打開來看看。”官沫沫開口道。

“是”,京溪應了一聲,掀開了蓋著的布,裏麵赫然是個用白布做成的布偶,身上的死穴都插著針,上麵寫著官沫沫的生辰八字。眾人一看,又都寂靜了下來,劉欣梓則是已癱軟在椅上。“嗬嗬,榮貴妃有何想說的?”官沫沫橫眼看著劉欣梓,厲聲道。

“娘娘,臣妾,臣妾……”劉欣梓忙跪下來,恐慌的對官沫沫說道。

“如何?榮貴妃,你還有何話想說?”“臣妾,臣妾是被算計的啊。臣妾亦不知道這布偶是哪來的。這,這怎就會出現在臣妾的銅雀宮內。娘娘,你要明察啊。”

“還不說實話嗎?”官沫沫的聲音沉了下來。

“臣妾所說,句句屬實。娘娘,娘娘您要明察。”劉欣梓死咬著口。官沫沫靠在鳳椅上,眯著眼,嘴角微微抬起,對著京溪說道:“京溪,去把那個宮女叫來。”

“是,娘娘。”過了一會兒,京溪帶著一個衣著豔麗的女子進來了,對著官沫沫說:“娘娘,就是她了。”

官沫沫打量了她一下,又看看劉欣梓,那劉欣梓眼裏滿是驚恐。官沫沫對著那名女子說:“昨夜你跑來鳳儀宮,說你知道是誰在用厭勝之術,現在,當著眾多嬪妃的麵說,是怎麼回事。”

那名女子對著官沫沫行了個禮,又對著下麵的眾多嬪妃行了個禮,開口道:

“那日,我奉命為月妃送糕點,路過銅雀宮,看見榮皇貴妃叫依唯送一個東西,奴婢看見東西給了陌貴妃的貼身宮女,畫詩。娘娘,您看,就是這道符。”說罷,那名女子從袖口拿出一道符遞給京溪,京溪又給了官沫沫。

官沫沫看了後,站起來,指著劉欣梓:“你還有何好說的。”劉欣梓更慌亂了,指著那名陌生女子說:“她是誰,看她的穿著就不是宮裏的人!”官沫沫冷笑幾聲。“哼!你對這套衣服還陌生嗎?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當初你進宮時你父親托京溪轉交給你的!”

劉欣梓愣了一下,很明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不是的,娘娘,這,這隻是一個巧合,那晚我的宮裏被盜了,那件衣服是那時被她盜走的”

官沫沫眼裏充滿怒氣,卻依然平靜地說:“還要狡辯嗎?那天依唯發現被跟蹤,當下就抓住了她,把她帶到銅雀宮,一開始你逼迫她替你隱瞞,後來她不肯,你便施以暴刑。”官沫沫看了看京溪,京溪會意,為那陌生女子解開上衣,下麵一片嘩然。那女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不知當時受了多大的酷刑。

劉欣梓急得哭了出來,望向代月,代月輕蔑地笑了笑,轉過頭去。劉欣梓咬咬牙,說:“娘娘,你有什麼證據說,這是我打的?”官沫沫讓陌生女子轉過身去,背上有一個烙印:雀。眾嬪妃議論紛紛,劉欣梓癱倒在地,眼神呆滯,不再說話。“你還有何解釋,這個雀字是你宮裏的腰牌上的,你這麼大膽,竟敢用火燒紅,烙在她的身上。”

劉欣梓紅著眼,看著官沫沫,竟大笑了起來,整個宮殿都是劉欣梓的笑聲,她絕望地說:“既然如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官沫沫站起來,轉過去:“劉欣梓在宮中使用厭勝之術,心狠毒辣,濫用私刑,違反宮規,廢除封號,貶為庶人。來人,將劉欣梓,處以人彘!”

眾嬪妃驚呆,周圍安靜的出奇,隻留下官沫沫緩緩走出大殿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