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盛公主的畫像傳到霍茨手裏的時候,已是一月之後。霍茨氣的砍斷了宮中的銀杏樹。
“顧染。我一定會殺了你。”
霍茨猙獰了麵孔,雙眼滿是寒冰。
冬去春來,天氣回暖,嫩綠芽悄聲探出身來。
秦月的肚子逐漸顯懷,永帝緊張的不得了,宮裏麵的嬪妃們都爭相恐後的上門巴結,都在傳言繼後之位非秦月莫屬。
但,秦月知道那個位子不是留給她的,那是權利的製衡。對於永帝來說,如她一般的知己一二,便已足矣。
婚後的顧染過上了一段難得悠閑的日子,天下安然無事,朝中也無煩心事,永帝也不曾找事。家中美妻常在,溫軟甜話,喜不自勝。
天微亮,顧染有晨起的習慣,看著身旁沉睡的妻子,顧染溫柔的替她蓋好被子,冰涼的唇在她嘴角輕啄一下,這才戀戀不舍的起榻。
霍茨暗中派人查看慕容清的事顧染一直都知道,不過暗中使了些手段,讓那畫像遲些日子到底霍茨手中。
想必他這會一定會氣的半死。以他的性格,一定會使絆子,不日便會使出什麼由頭出兵容國,屆時自己也一定會出兵。
偷得浮生幾日,定不可懶散。取了劍便在院中練功。晨起朝露,初春冷霜,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顧染已是沾濕了衣襟,手中劍意卻絲毫不減。
一道腳步聲不疾不徐從容而來,顧染眉峰一動,“誰?”
慕容初披著狐裘,不施粉黛淡笑輕柔的看著顧染。
“天氣還冷,怎麼不穿好就跑出來了?”顧染皺著眉,快步走到慕容初麵前替她籠絡好衣裳,以免冷風鑽了進去惹了風寒。
“睡不著。”慕容初做了噩夢,夢見顧染在戰場上受了傷,嚇得驚醒,又見他不在身側,忙披了衣服出來尋找。
顧染寵溺的笑著,伸手捏了捏慕容初的耳垂。
冰涼的感覺順著耳朵凍到身體上,慕容初不禁出聲:“好涼。”
顧染瞬間收回手,免的自己身上的寒意侵染她。慕容初見他退後的動作,不禁失笑。
上前一步拉過顧染冰涼的手,牽著他的手環住自己的腰肢,笑盈盈的看著他:“不冷了吧。”
衣服的暖意順著他的手一直湧進胸口,顧染瞬間笑得開懷。
慕容初剛要開口說話,顧染突然彎下腰,攬抱起慕容初,眼角泛著桃花色:“夫人,天亮還早,再去睡個回籠覺吧。”
慕容初麵色緋紅,紅唇微張,羞澀的將頭埋在顧染懷裏。
顧染寵妻無度的名聲早就傳遍了長安上下。原先唐葉那些不知情的人,聽聞消息以為顧染移情別戀了,等到見到榮盛公主的真容,這才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不知情者,謠言稱慕容清不過是已逝永寧公主的替身而已。
顧染等人也沒有做出解釋。
五月初旬,澧國出兵攻打容國邊境,揚言要收回澧國九城。
顧染為主帥,領兵三十萬出征。
顧染出兵在外已有半月,慕容初照例用過早膳後去給長輩請安。
“祖父,祖母,母親。”
三人一見慕容初頓時喜笑顏開,老夫人拉過慕容初挨著她坐,嘮嘮家常。
“母親,二房那邊今日送來了一些糕點,說是長安新開的糕點鋪買的,特意給您送來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