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四俠(1 / 1)

自此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摸著被淚浸濕的枕,安子雅,想到你,什麼都可以輕易突破。

“雀兒,你說,為何?”

“公子想讓雀兒說什麼?當年之事,並不是公子所願。”頓了頓,笑道:“安子雅最後肯定是會在公子身邊,所以公子不必擔心。”

“也對,北山少主近來如何?”

“很是平靜。”

嗬……平靜麼,也不知道北山那老頭子怎樣了。

“老穀主正在準備公子的誕辰,望公子盡快回去才是。”

“待安置好了他就回去。”

頓了頓,看著高懸之月,便有彈琴之興。

喚雀兒去取琴,哪知那丫頭竟說擾民。

“雀兒,我們出去彈可好?”

“公子,雖說你醫術甚好,可是感染了風寒,誰又能擔待得起?況且您在安子雅麵前裝瘋賣傻的模樣,若是得了風寒,還怎麼維持下去?”

“也對。”

雖口頭這麼說著,但卻還是去取了琴從窗戶躍了出去。

她的琴,被我彈起來,還會有當年那種朦朧淒澈的感覺麼?

看著不停在嘟囔的雀兒,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瞬間那丫頭像是得了什麼天大的好處似得,一蹦一跳的跟在身後。

走不過七裏路程,便看到一被竹林環繞的石凳石桌,將瑤茶放置桌上,在周圍撒了些望江南。

雀兒歡歡喜喜地從衣襟裏拿出了她的塤,笑笑便吹了起來。

那是她最寶貝的東西了吧,在十六歲的時老穀主給的,雖說不是特別好的,但也算得上上品物。

“公子你說,這塤叫什麼好?您的琴名為瑤茶,我的塤也要有名兒才對吧!”

起身去取了一枝竹枝,對著她道:“你呀,就是喜歡那些幽柔好聽的名字,這塤又不是凡物,不如叫青竹,你看如何?”

“公子,你就拿區區竹的名字來貫著塤的名字,還說這不是凡物,那你說這名字豈不是糊弄我?”

沒有去理會她,自坐凳上彈起瑤茶來。

韶光暫借,夢裏幾回思前曾。

花開落敗,幾疊蜿蜒憑欄燈。

“公子!!!!”

“雀兒,不要吵。”

明月朗朗,君子花前悠悠悵。

執琴賦歌,君子夜下輕輕揚。

子規血啼,歸去不去奈何傷。

忘川南渡,幾縷清愁半度葬。

當年皇後彈這時,那種情韻,為何我奏不出來。

明明是同一首曲子,明明是同一把琴,明明是同一種族,明明是她的兒子。墨子卿,失敗麼,錯落麼。

“是啊,失敗極了……”

“公子,你又在自言自語些什麼?”

“沒,不過雀兒,我們該走了,再過一時辰天就要亮了,被氅寂發現可就不好解釋了。”

“可是……可是……我們來這兒連一刻鍾都不到……就這麼走了……公子您盡興了,那我呢……”

“走不走?”

“嗚嚶……走!”

看著和來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表情的雀兒,果然時不常逗逗這個丫頭也是可消磨不樂的。墨子卿想。

【老四你說,這就是蓮心那老頭的繼承者麼,咋看也不像啊,這麼柔弱。】

【像蓮心那麼粗獷的人會收這種人做弟子而且還是關門那種才是真絕,這麼羸弱的身子,能揮起蓮心那戟?】

【那咱們是不是尋錯人了?】

【不大可能,那小娃娃身邊的丫頭,是蓮心那老頭的丫鬟,四護法中的朱雀。】

【嘖嘖嘖,蓮心穀交到這小娃娃手裏真是要敗了。】

【看看就得了,評判啥呢,若是要評判,也是得讓天算來說。】

【可惜他已經死了。】

【罷了罷了,別爭了,咱們還是去看看頂替天算的那個娃娃吧。】

聽此傳音,三名身穿布衣的瘋癲老頭便同衝去氅寂那屋子,留得一個在那唉聲歎氣。

“人老了可是越來越經不起折磨瘋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