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景寧故意學著他說話。
她進來前鬱氏還有景舒她們都說了,讓她有什麼說什麼,不用害怕也不用擔心,最好讓人覺得性子直,不會拐彎抹角。
景寧覺得特別適合她,能動手就別逼逼。
當然了你要是非要和我逼逼,我看情況也是可以勉為其難答應的。
畢竟現在是在朝堂,也不適合動手。
反正她這兩天又是打人,又是砸門,又是翻牆頭的,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崔三郎罵了一通,就算不直也直了。
而且她已經想過了,古代女子就沒有不嫁人的,雖然她家現在看著還挺開放的,但是誰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讓她嫁人。
景寧可不想以後嫁了人當個規規矩矩的家庭主婦,所以還是給自己安個不好聽的名聲,古代的女子不都是視名聲如同性命嗎,她給自己弄個差的名聲,最好是沒有人敢娶的潑婦,這樣從根子上掐斷一切,簡直完美。
說不定以後還真能養麵首呢!
現在這趙長鬆主動送上門來,有什麼比在朝堂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撒潑更加有效的,不利用都對不起她穿越一回。
而且誰讓她穿越的這個身份很高呢,後麵站著整個河清豪族,有肆意妄為的底氣,反正建安皇帝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指不定建安皇帝還要感謝她呢,景舒可是說了,讓他們在朝堂的時候注意一下這個趙長鬆,崔家派係的特別擅長諷諫,一張嘴能氣死人還沒辦法反駁,每次都能把建安皇帝氣得不行。
她可不相信一個一國之尊會有什麼好脾氣,建安皇帝可不是李世民,趙長鬆也比不上魏徵。
況且李世民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
眼看著趙長鬆越來越吃虧,崔源看了景寧一眼打斷道:“景小娘子,這裏是朝堂,景小娘子還是規矩些好。”
景寧看著崔源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誰,她撇撇嘴,“左相大人,要不是你家這個右諫議大夫打斷我,說不定我現在都完事兒了,還是那句話,先撩者賤。”
說完,景寧就轉過身背對著崔源,讓還想說話的他一時間堵了一下。
不過這麼被打斷,景寧一時間倒是忘記剛才說到哪兒了。
她撓了一下頭,轉頭又瞪了趙長鬆一眼,看著其他人問道:“真討厭,我都忘了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滿殿的人都被景寧哽了一下,景玉聳拉著眼皮子但是嘴角卻挑的老高,暗地衝著景寧比著大拇指道:“右諫議大夫。”
“不是這個。”
“哦,你落水。”
“對,我落水。”景寧看向殿前跪著的桑瓔霓,“你別想否認,我怕水這件事情,除了我們景家的人就隻有崔家的人知道,那時候祖父還在世,我跟著祖父去崔家,結果卻和崔三郎一起落了水,後來祖父為了哄我,就把身上的那枚玉扣給了我,我沒說假話吧,崔三郎?”
最後一句顯然是對著崔瑾說的。
崔瑾此刻低著頭,麵色慘白,他還有些沒明白事情怎麼忽然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聽了景寧的話,還是不得不道:“是。”
“當日你和桑大娘子一起過來找我,說了會兒話後,桑大娘子說想和我說悄悄話,所以你就暫時避開了,是不是?”景寧看著崔瑾又問。
崔瑾點頭,“是。”
“好。”景寧左右看了看,走到大殿深處的一根柱子下麵停下,“當初你是避在我家院子假山那處的,就是我現在到你那兒的距離,是不是?”
崔瑾抬頭看了看,腦子裏自動浮現那天的距離,又點了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