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摔鐲子(2 / 3)

到此刻,原本還算鎮定的崔源眼皮一跳,陡然睜大了。

其他大臣聽見景玉這麼說,有些不理解,有些卻皺眉道:“衛國公這麼說未免也太好笑了,崔家乃鍾鳴鼎食之家,怎會因為一枚玉扣而殺人滅口。”

景玉冷笑,“那這位大人不妨問問左相大人,我說的那枚玉扣到底是什麼?”

崔源這時候站了出來,“衛國公,你我兩家既然都知道那玉扣乃何等重要之物,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怎麼知道你們崔家人是怎麼想的,”景玉冷笑:“你們崔家人一肚子花花腸子,誰知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不過我知道,我家乖女戴在身上十多年的玉扣現在正在你家好兒子的未婚妻,桑家大娘子的身上!。”

“不可能!”崔瑾猛地抬頭,“這絕對不可能。”

“陛下,”景玉沒搭理崔瑾,轉身看向建安皇帝,“微臣那女兒自落水醒來後一直說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但因為經常頭疼想不起來,微臣及家人擔心孩子身體,故而也不曾仔細問過,直到前日瑤華公主的賞花宴,微臣那女兒見到那崔瑾腰間懸著的玉扣才終於記了起來,她那日落水實乃那崔瑾和桑家大娘子所為,就是為了她身上那枚玉扣。”

景玉左一個玉扣右一個玉扣的,聽得大殿上好些人有些迷糊,站在第一排,身穿皇子服飾的明庭下意識摸了一下胸口。

景玉還在說話:“我那可憐的女兒想起來後便回家同我們說了,若非當天太晚,我也不會等到第二天才帶人砸了安寧子府,要不是昨天大休,怕擾了陛下清淨,微臣昨日就過來告禦狀了,哪裏還會等到今天!”

建安皇帝看著景玉,順著他的話往下問:“玉扣之事,衛國公可有憑證?”

景玉道:“陛下隻需派人把那桑大娘子傳喚過來一查便知。”他看向一邊的崔源,頓了一下道:

“早年先帝和家父以及老鄭國公曾在祈涼山剿滅匪徒,得當地村民一人贈得一枚玉扣,雖是三枚,但那玉扣實則是一體三麵,可合而為一也可一分為三,當時先帝曾笑言三枚玉扣一模一樣,不如刻上姓氏以作分辨,後來便是老鄭國公親手在三枚玉扣上刻上姓氏,而家父用我景家特有的結繩之法編係,若是左相大人不信,到時候也可以看看上麵是不是有老鄭國公的字以及那結繩之法是否一樣。”

朝堂為之一靜。

誰也沒想到景玉口中的玉扣竟然又涉及到了先帝。

景玉此番這麼言之鑿鑿,難道那崔三郎真的與那桑大娘子合謀害了景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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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瓔霓被傳喚過來的時候,景寧剛巧也到了。

她看了景玉一眼,景玉衝她點了點頭。

景寧按照鬱氏他們教的給上麵坐著的建安皇帝行禮,被叫起後就聽到建安皇帝對著仍跪在大殿上的桑瓔霓道:“桑大娘子,衛國公狀告你與崔家三郎為了奪取景小娘子身上的玉扣,合謀害命,你有何話可說?”

“什……什麼?”桑瓔霓駭然變色。

她原本好好待在家中,還在思索著怎麼樣把景玉帶人砸了他們家的事情報複回去,沒想到就突然被建安皇帝派過來的人帶到了大殿上。

她原本還在思索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想到建安皇帝開口就問的是玉扣的事情。

玉扣的事情怎麼可能暴露,她明明做的很小心,而且景寧當時已經沒了呼吸才動手的,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

還告到了建安皇帝的麵前。

桑瓔霓麵色瞬間慘白,心鼓鼓地跳動,耳朵裏劇烈的轟鳴。

她已經沒有多餘能力去思考了,下意識搖頭,“沒,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沒有謀財害命還是沒有話說?”建安皇帝冷著臉問。

他是一國之尊,常年身居高位,身上自然帶著睥睨的氣勢,就這麼看著桑瓔霓就足已經讓重生了好幾年但是兩輩子都沒有真正見識過什麼大場麵的桑瓔霓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