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別墅外的草坪上, 肉肉和菜菜在院子裏追著奚建國新買的薩摩耶飯團瘋跑著玩。飯團也是傻, 一條大狗最後被倆孩子追得走投無路, 躲在花盆後麵慫且倔強地撐著狗子最後的尊嚴對峙。
奚悱關門出來, 看見奚建國嘴角隨著孩子們的動作往上揚, 他跟著看了一會兒, 手閑閑搭在奚建國肩上:“奚董, 你要不給我和我哥找個後媽吧?”
奚建國一臉見鬼地打掉他的手:“混賬!”
肉肉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仰著臉發音不準地學道:“混髒哦!”
奚悱輕笑,居高臨下地勾勾手:“來, 再給你老子學一遍。”
肉肉平日裏再調皮搗蛋、撒潑打滾,隻要他老爹臉一沉,他立馬就老實了。
“小寶貝, 念念小寶貝——”肉肉邊唱邊揮舞著雙臂跑開了。
“我說……”奚悱還沒忘記剛才那茬, 衝著傻狗抬了抬下巴,“你這單多少年了, 寂寞難耐都開始往家裏買狗了, 找個女人多好。”
“沒大沒小!”奚建國又開始懷疑自己是怎麼生出這麼個王八蛋兒子的, 一著急吆喝保姆, “把我的煙拿出來。”
奚建國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了, 忽然開始頻繁的抽煙。保姆拿著煙盒, 猶豫著要不要送過來。奚悱輕微搖了搖頭,從褲兜裏拿出一包奶片,手裏掂了掂:“抽煙對身體不好, 要不您吃這個?”
“拿我當你孩子哄呢?”奚建國負手而立, 沒好氣地哼了口氣。
“哪呢,這是初念哄我玩的。”奚悱揭開錫紙,往嘴裏扔了一粒嚼著。他從上學那會兒就抽煙,倆人分手那幾年,他還抽得特別凶。他現在倒是不怎麼當著初念的麵抽,怕嗆著她,但私下,也沒打算戒。
初念知道說了也沒用,奚悱要想糊弄她,總有成千上萬種方法。於是她就想盡一切辦法每天偷偷把他身上的煙換成奶片。
奚悱起初裝著受用,是怕不給初念點成就感,她以後就不肯在自己身上花心思了。吃開了頭,奚悱覺得口感還挺不錯。有時候工作壓力大,他黑子臉從褲兜裏拿出一粒奶片放嘴裏,旁邊的下屬簡直看得目瞪口呆。
“有意見還是想吃啊?”奚悱嚼著,眼都不抬道,“想吃自己買,這我太太給我準備的。”
員工們:“……”
都說奚悱結完婚人更拽了,這不衝著奚建國也顯擺了一把他有人照顧。
“抽煙對身體怎麼不好了?你柳航哥家的爺爺,抽噎喝酒活到了一百歲才去世的,高壽了。”奚建國道。
奚悱對家裏親戚完全不熟悉,聽著這名應該是非常遠房的,點了點頭,淡淡道:“不抽煙喝酒可能能活一百一的。”
奚建國都不知道奚悱腦子裏這些噎人的話是拿來的,哭笑不得地說:“我也不想抽煙,這不是集團最近太忙,有幾個仗著自己是元老非要挑點事出來。你哥這又帶著你嫂子去土耳其了……”
“土耳其?”奚悱不摸著下巴,“他去那兒幹嘛?”
“說你嫂子想做熱氣球。”奚建國道。
奚悱立刻流露出了鄙視的神情,薑訴最膽小了,坐熱氣球上肯定是嚇得叫都不敢叫,隻敢往奚惻懷裏躲。他這點惡趣味,奚悱再不了解了。
“等等。”奚悱邊拿手機出來邊嘀咕著,“土耳其是不是有烤肉,讓他給我老婆空運回來點。”
奚建國啞口無言,半晌才道:“你能收斂點嗎?天天就是你老婆你老婆,大男人叫個女人拴得死死的,有本事把集團給我撐起來,別老……”
他話沒說完,菜菜小朋友的嚶嚶哭聲響了起來。奚悱大步跑了過去:“菜菜,怎麼了?爸爸在呢。”
肉肉正在薅草,完全狀況外。
“是飯團咬到你了嗎?”奚悱單膝跪地,緊張又仔細地檢查菜菜的手臂。
狗子一臉蒙,傻乎乎地朝這家裏氣場最強的男人搖著螺旋槳一樣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