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壓境,斬盡殺絕出門迎敵,一個又一個玩家從入口走出,可憐過道隻有十來丈寬,根本容不下數千人的戰鬥。
不得已,戰場被推到了入口之外。此時,趙北看到了一件極其恐怖的事。
在那片狹窄的地方,雙方像泥人一樣,沒有呐喊,沒有喧囂。他們無聲的碰到一起,交戰處亮起了第一道白光,緊接著是第二道……
一束束白光爭先恐後的出現在他眼前,那種感覺、像是在看煙花一樣。在放大的鏡頭中,趙北沒有看到天堂追風和江雪天明這兩個人。
地勢過於狹窄,場麵過於混亂,帶範圍傷害的技能一刻也不曾停止。他看得真真切切,強如九劍那幾個人,在這樣的衝擊中都活不過一分鍾。
還有那個話梅不說話,半個月不見,她的操作水平又上升了一個檔次,單從身法操作來講,比起手執生死簿亦不遑多讓。成長之恐怖令人懷疑,懷疑她是不是得了什麼武功秘籍。
升起這種詭異感覺的不是隻有趙北,比如此時站在另一個山巔的破碎流年。他皺著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停在幾個人身上打著轉。
無論在怎樣的戰場中,總有那麼幾個人物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在這場對攻中,吸引人的除了話梅不說話和九劍那五個人,斬盡殺絕這邊還有四個人格外的吸引人。
這四人中,烈火劍士和馭風劍士各占一位,還有兩位是獵殺者和獸王。一向被認定體現不了操作的獸王,在那個人手中同樣發揮了意想不到的效用。
“是勢均力敵的戰鬥呢!奇怪,雙方交手,衝勁已過,江雪天明不上前線還能理解,為什麼天堂追風也不見蹤影呢?”
“你說得對,衝勁的確是過去了,但對方還沒有到疲憊不堪的地步。我了解天堂追風,他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定會先聲奪人。現在還不到時機。”
酒肉詩人冷冷的說:“時機?難道他要等到兵敗如山倒肯才出手?”
“差不多吧,他現在跑出來,在別人壓力頂多跟九劍那幾位差不多,了不起好一丁點。如果等到雙方疲憊不堪的時候再出手,表現出的武力絕對會冠絕全場。到了那時,無論輸贏,他都能在征戰天下取得絕對的話語權。而不會像現在一樣,處處顧忌。”
“好吧,就算你全說對了。輸掉了領地,拿到話語權又有什麼用呢?”酒肉詩人聳聳肩,以此表示對天堂追風的不屑。
“輸掉領地令牌?誰說的?”
“嗯?難道……”
“我問過那個叫鐵匠的家夥,他告訴我。征戰天下與斬盡殺絕這一戰,賭的可不是領地令牌,而是今後在黎明的主次問題。他們很聰明,這樣一來,無論輸贏都不會把自己逼入絕境。比起湛藍天空的咄咄逼人,實在高明得太多。”
在兩人說話的時間裏,入口處的戰鬥節奏越來越慢,無論怎麼看,雙方玩家都已經到了精神不支的地步。
就在許多人都以為征戰天下後繼無力的時候,靠近傳送陣的方向,一支二十人組成的小隊像一支離弦的箭,分開層層人群,一箭射入戰場中心。
二十人以天堂追風和一名“逐風者”為首,在極短的時間內擊潰了斬盡殺絕的防守,連話梅不說話這個剽悍女人,亦被那名“逐風者”射翻在地。
“看吧,我就說嘛,天堂追風絕對不會放棄樹立自己威信的時機。在他們還沒合並以前,九劍那幾位在自己勢力哪一個不是擁有莫大的名望?而天堂追風自己,在征戰天下更是說一不二。雙方合並以後,很多不起眼的弊端慢慢暴露。依我看啊,這一戰,天堂追風要爭的不是在黎明的主次權,而是在公會內部的主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