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秋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隻憑借著本能,雙手摟住薛敬的脖子,急切的吻著麵前這個男人。
薛敬沒有動,他垂下眸看著顧晚秋,她的眼睛濕漉漉的,眼睫毛也被水打濕,可憐兮兮的垂著,整個人有種天然的嫵媚和妖嬈,就像是一顆紅彤彤又飽滿碩大的果實,正在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吸引著人情不自禁的去品嚐,去跨越禁區。
他推開顧晚秋,捏著她的下巴提醒道:“顧晚秋,你清醒一點,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我在做什麼?”顧晚秋有些迷茫,她轉了轉眼珠,浴室裏頭頂的燈光很刺眼,她身上似乎更熱了,像是要灼燒掉自己一般,她舔了舔嘴唇說:“薛敬……我好難受……”
說著,整個人又要貼上去,薛敬強忍住誘惑,質問道:“那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顧晚秋的理智都快被烈火燃燒殆盡,她抱住薛敬,“我想要……你。”
這一次,饒是薛敬耐力再好也忍不住了,去他的趁人之危,去他的君子風度,是她親口說的,她要他。
薛敬直接攔腰把顧晚秋從浴缸裏抱了起來,扔到了床上,顧晚秋下意識的覺得有些害怕,往後縮了一下,薛敬抓住她的腳腕把人一把拽了回來,“你想跑哪兒去,嗯?”
“我……唔!”
顧晚秋剛說了一個字,薛敬就吻了上來,這一次的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來的激烈,薛敬像是要把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想念和愛意都放進了這個吻裏,顧晚秋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知吻了多久,薛敬才停下來,顧晚秋癱倒才床上大口大口喘著氣,薛敬單手解開紐扣,把襯衫脫在一邊,然後握住顧晚秋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屋子裏沒有開燈,一切都是昏暗又曖昧的,隻有外麵月光的清越光輝灑落而下,薛敬半跪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晚秋,嗓音低沉,重重的敲擊在顧晚秋的心髒上,“想要麼?”
顧晚秋仰頭看著他,這個男人高大又偉岸,雖然總是霸道又強勢蠻不講理,但是又有種屬於他自己的溫柔和深情,他一個人就撐起了她的整個世界,這麼多年以來,隻有他走進過她的心裏,她心甘情願為他臣服。
就讓她徹底沉淪吧,時間不多了,徹底放縱一回,也算不枉此生。
她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告訴了他,她的答案。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一室春光,旖旎動人。
……
第二天。
厚重的窗簾遮住了窗外明媚的陽光,臥室內光線昏暗。
顧晚秋睜開眼睛,雖然昨天她被下了藥,整個人都懵懵懂懂的,但是昨天晚上各種羞恥的事情她還是隱約記得一點的,頓時臉頰一陣燥熱,她感覺喉嚨發幹發緊,仿佛又回到了昨天晚上那種狀態,整個人都不好了。
曖昧不清的光線中,薛敬熟睡的俊顏近在眼前,英俊深邃的輪廓略顯柔和,其實他閉著眼睛的時候整個人沒有了往日裏清冷淩厲的氣質,而是顯得溫潤如玉,斯文彬彬。
顧晚秋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中一片柔軟,她心中的堅冰早就因為他而融化,在這個人麵前,她隻是一個陷入戀愛的小女人,沒有那些負擔,更加沒有那些世俗的困擾,如果能永遠這樣下去該有多好,她心中唏噓,便忍不住伸手沿著薛敬的臉部輪廓輕柔的撫摸,顧晚秋眼裏是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婉柔和。
薛敬濃黑的長眉皺了皺,然後搭在顧晚秋腰間的手猛地收緊,顧晚秋身體不受控製的朝著薛敬貼過去,薛敬微微低下頭貼近她的耳朵,細細輕吻著呢喃道:“是不是覺得更愛我了?”
顧晚秋覺得耳朵癢癢的,忍不住雙手抵在薛敬的胸膛,往後縮了一下,“誰愛你了,你少臭美。”
薛敬挑眉,危險的眯起了眼睛,“還不承認?”
顧晚秋死鴨子嘴硬,“我那是神誌不清。”
“是麼。”薛敬跟不跟她硬強,他把吻落在她的頸間,微眯著雙眼看著她白皙圓潤的肩頭醒目的吻痕,被子下麵的手也漸漸下移,“既然這樣,那我就做到你承認為止。”
顧晚秋急忙按住薛敬的手,“你瘋了?”
薛敬定定的看著她,“你看我像瘋了的樣子麼,我是認真的,晚秋,我們和好吧。”
顧晚秋咬了咬嘴唇,狠下心說:“不可能的,薛敬,我說過了,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為什麼?”薛敬分明就能夠感受得到,她也是喜歡自己的,可為什麼她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開自己,難道他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還不能夠讓她信任自己麼,她還要他怎樣才可以,“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樣的,你說你——”
“昨天晚上那是一場意外。”顧晚秋打斷了薛敬的話,她板起麵孔,決絕道:“別以為我們睡過一次我就是你的人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顧晚秋!”薛敬咬牙,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固執。
顧晚秋勾起唇角冷笑一聲,“你是第一天才認識我麼,我本來就是這樣無情又無義的女人,睡過一次又不代表什麼,這都什麼年代了,難道你薛敬會把每一個睡過的女人都娶回家麼,別鬧了,就當一夜情好了,大家各取所需,一拍兩散,別搞得好像有多純情一樣,薛先生,你說是不是?”
薛敬說不過顧晚秋,就隻好用行動來表達自己,他按住顧晚秋的後腦,直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顧晚秋皺起眉,抗拒的推拒著薛敬的胸膛,可是她哪有薛敬的力氣大,直接被人壓在床上動彈不得,好不容易薛敬的嘴唇才離開她,她剛要破口大罵,薛敬就直接要了他,她悶哼一聲,到嘴邊的話也變成了一聲嚶嚀。
薛敬按住她的腰,以一種絕對強勢的姿態,“你還說不說了?”
顧晚秋擰著眉,痛感夾雜著一種莫名的快感直衝腦門,她試圖用胳膊擋住臉,卻被薛敬一把拽了下來按在兩邊,他動作不停,甚至於更快了,“我問你,你還敢不敢再說了?”
顧晚秋死死咬住嘴唇,硬是一聲不吭。
薛敬也發了狠,更加肆意地折磨她,他就是要讓她親口說,她喜歡他,而不是故意說那些話來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