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真的結束了。”靳凡挑眉,“你舍得麼?”
薛敬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有什麼舍不得的,一個女人罷了。”
靳凡踢了一下腳邊的酒瓶子,“既然這麼不在乎,那你幹嘛借酒消愁啊?”
薛敬繼續嘴硬,“我想喝酒了而已,跟她沒有關係。”
靳凡聳了聳肩,“行吧,那我接下來的話,你應該也不關心咯。”
薛敬最討厭別人說話磨磨唧唧的,皺起眉說:“有話快說。”
“我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正好路過人民醫院,你猜我看到誰了?”
薛敬瞥他一眼。
靳凡說:“我看到顧晚秋了,被送進醫院的。”
薛敬神情微凝。
她生病了?
靳凡雙手抱胸,“還說不關心,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瞅把你給緊張的。”
薛敬還是否認:“我沒有。”
靳凡手指彈了薛敬一下,“我昨天回去後想了想,其實這事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首先啊,這話是什麼時候說的,對誰說的我們都不知道,沒準當時她是抱著那個態度,現在改變了也不一定呢?”
薛敬沉著臉沒說話,昨天的一幕幕清晰的在腦海中回放,她那個樣子簡直就比音頻裏有過之無不及,怎麼可能會改變態度。
“一刀兩斷,再無瓜葛”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就足以證明了一切。
靳凡還在勸說:“難道你就敢保證,你對她一開始就是發自真心的喜歡?一見鍾情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見色起意。”
“夠了。”薛敬不想再聽,“你收她錢了,這麼賣力替她洗白。”
靳凡嘖了一聲,“你這人,我這是在開導你,你頭一次對一個人這麼認真,我當然不想最後落得這麼一個結局。”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薛敬簡直油鹽不進,任靳凡怎麼說,都不為所動。
……
華盛集團,周一例行早會過後,薛敬吩咐周民:“找個鍾點工把西禦公館收拾一下,然後把她的東西還給她。”
昨天顧晚秋就那麼走了,行李和小貓都沒有帶走,屬於她的東西,他不想再看見。
周民沒反應過來,“她是誰?”
薛敬橫了周民一眼。
周民哪裏敢再問,隻好聯係了鍾點工,他也跟著開車前往西禦公館,幫“她”收拾行李。
進了別墅,周民嚇了一大跳,這是怎麼了,難道薛總和顧小姐吵架了?
他顧不上多想,上了二樓,找到顧晚秋的房間。
小貓餓了一夜,此刻正無精打采的趴在床上,見來了人,立馬撲了過去,“喵!”
周民更是不明所以,哪來的貓啊?薛總對貓過敏,顧小姐怎麼還能養貓呢?
顧晚秋的房間整潔幹淨,還保持著她昨天出門時的樣子,小貓爪子扒拉著周民的褲腿不放。
周民隻好找到貓砂,先把貓給喂了,這才收拾顧晚秋的東西。
真不知道顧小姐怎麼惹到薛總了,明明薛總就對顧小姐那麼好,顧小姐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唉。
怪可惜的。
整理好顧晚秋的東西,鍾點工也到了,周民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就拿著行李箱離開了。
他到了顧晚秋之前租住的出租屋,敲了敲門,裏麵並沒有回應,他又拿出手機給顧晚秋打了一個電話,關機了。
周民隻好聯係程婭。
這會兒程婭正在醫院照看顧晚秋,顧晚秋燒的厲害,即便是在睡夢中也依然緊皺著眉頭,不停地囈語著什麼。
程婭給顧晚秋擦了擦汗,心裏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