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這兒有專門的吸煙區,顧晚秋停下來,靠在牆壁上,點了一支煙。
不知怎的,想到剛才薛敬那黑著臉硬邦邦的丟出“沒空”兩個字的樣子,她莫名就覺得好玩。
這個男人有的時候還怪可愛的。
她低頭莞爾一笑,幾個路過的人紛紛看向她。
原因無他,實在是太美了。
……
男衛生間裏,薛敬正在洗手池前洗手,忽的聽見剛進來的兩個男人語氣下流地討論說:“你看見門口那個女的沒,真他媽漂亮。”
“是啊,看著就帶勁。”
“嘖,那胸,那腰,那腿,簡直就是極品。”
“哈哈哈,要不等會兒出去,哥們兒幫你一把?”
聽到這些汙言穢語,薛敬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正要出去,忽然瞥見那兩個男人口中的“極品”就在吸煙區。
她穿著最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倚在牆邊,蔥白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她把煙送進嘴裏吸了一口,揚起脖子緩緩吐出煙霧,燈光朦朧氤氳,煙霧似乎都染上了瑰麗的色彩,她就那樣安靜地站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卻莫名的勾人心弦。
有些人,天生骨子裏就刻著性感兩個字,有種讓人無法抗拒的美。
那兩個人還在討論顧晚秋,言語中的尺度也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堪入耳。
薛敬皺起眉,攔在那兩人身前。
他麵色陰沉,眉峰下壓,一雙黑眸沉沉,好似鷹隼般銳利懾人。
那兩個人愣了愣,麵麵相覷皆是兩眼懵逼,其中一個人問:“有事麼,兄弟?”
薛敬聲音鏗鏘有力,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這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薛敬為什麼攔住他們,不由得樂了,手指推了薛敬一下,語氣輕佻道:“你有病吧,關你屁事啊,跟我這兒玩英雄救美呢——誒誒誒!臥槽!”
薛敬直接握住男人的手反剪在背後,一腳踹了出去。
那個男人直接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旁邊那個男人估計是懵了,半天沒緩過神來。
薛敬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過去,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男人,語氣冰冷,“再讓我聽見你說她一個字,我就讓你今天橫著出去。”
……
薛敬大步走出衛生間,直接來到顧晚秋麵前。
他高大的身軀就像一座巍峨高聳的山峰,落下的陰影把顧晚秋完全包裹在內。
真的是一刻不看著她,她就給他找事。
顧晚秋抬起頭看了薛敬一眼,目光不鹹不淡,“薛先生不是沒空搭理我麼,現在又來幹什麼。”
薛敬繃著一張臉一言不發,他直接從顧晚秋手中拿過煙摁滅了扔進垃圾桶裏。
顧晚秋瞪了他一眼,“你幹嘛我把煙弄滅了?”
薛敬沉聲說:“以後不許抽煙。”
“憑什麼?”
“……”他又不說話了。
顧晚秋挑了挑眉,故意板起臉,手指戳了薛敬胸口一下,“你怎麼什麼都要管,還專門找人看著我,就這麼怕我跑了?”
薛敬還是不說話。
顧晚秋繼續戳他,“你幹脆找個籠子把我關起來得了,每天隨身帶著,不放心了就拿出來看一眼,不高興了,再讓我給你逗個樂,你看這樣行不?”
薛敬還考慮了一下,點頭說:“行。”
“行你個頭!”顧晚秋雙手掐腰,“你想的可真美,我是個人,不是你養的寵物,你成天這麼看著我,不累啊。”
“不累。”
顧晚秋:“……”
她還真沒發現,這個男人原來這麼軸。
顧晚秋隻好換個方式,委婉點說:“你到底不放心我什麼,要這麼找人盯著我,我就那麼讓你不放心?”
“嗯。”薛敬應得很快,倒是坦誠。
他是非常的不放心,每時每刻都不放心。
顧晚秋樂了,“要說不放心,那也應該是我對你不放心,你的那些風流往事,我可是略有耳聞哦。”
“都是假的。”
“那不就得了。”顧晚秋笑盈盈地說:“你的傳聞都是假的,我又沒有緋聞,你到底在生氣什麼?”
薛敬沉默半晌,最後黑著臉硬邦邦地說:“我不喜歡我的東西被人覬覦。”
說到這裏,他捏住顧晚秋的下巴,“我最討厭兩件事,一是背叛,二是欺騙,這是我的禁區,你最好永遠都不要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