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辰和蘇一白分手的消息,不知道怎麼的就不脛而走。星期一的時候,金陽辦公室就收到了蘇一白發來的辭呈。
本來辭職的事情,應該是發給人事部門,可是蘇一白卻像挑釁一般把辭呈發到了金陽的信箱裏,差點沒到金陽的辦公室打起來。不過金陽的辦公室大抵蘇一白這樣的員工是進不去的,沒點兒職位是進不到20層以上的。
這會兒金陽剛收到辭呈,安若辰那邊就接到電話了。安若辰已經連續失眠了兩個晚上了,不知道怎麼了的,明明很想他,明明是想買個抹茶蛋糕跟他賠禮道歉的。
怎麼就變成了分手呢,安若辰不知道,隻是那會兒心裏好像有很多的委屈一樣湧了出來。接到金陽的電話,安若辰覺得他和蘇一白兩個人真心完了,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兩個人真的要結束了。
安若辰在金陽的房子睡了兩個晚上,沒敢回自己哪兒,怕碰到蘇一白。這會兒收到電話,他深怕以後再也見不到蘇一白了,就匆忙從公司跑了出來,一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燈,他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這一路上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紅燈,有那麼多的車輛,堵了好一會兒,才開到吳步奇那兒。吳步奇加了好幾個晚上的大夜班,星期一才回到家休息。安若辰敲了敲門,吳步奇穿著睡衣就出來了,安若辰著急的:“吳步奇,蘇一白呢。一白去哪兒了。”
吳步奇撓了撓睡的淩亂的頭發說:“我不知道啊,我早上剛回來,他不在。”
安若辰急的都快哭了:“那他前幾天在哪兒?在哪兒丫?”抓著吳步奇的兩個手,都快把吳步奇的手臂弄脫臼了,吳步奇掙開安若辰的手撓頭說:“我也不知道啊,我加了兩個大夜班,周末都不在家,你們咋了學長。”
“不在,他不在你這兒,會在哪兒啊?”安若辰失魂落魄的說道。
“你們沒和好啊?一白沒找你道歉嗎?”吳步奇懷疑的問道?
“什麼,道歉。。。”他去蛋糕店是找我道歉的嗎?安若辰心裏被打翻了五味醋。
“對啊,他說自己知道錯了,想找你和好來著。”吳步奇也開始焦急的說著。這會兒吳步奇的手機收到了一條微信,“再見了,我的好兄弟。”發件人--蘇一白。
這一條短信,把兩個人都弄的著急萬分,吳步奇也不顧自己雞窩似的頭發,穿著人字拖帶上了門就跟安若辰跑了出去。
隻不過吳步奇還沒坐上安若辰的車子,安若辰已經一溜煙跑走了,吳步奇也是許久沒鍛煉,在路邊哼哧哼哧的喘了半天氣。
不在吳步奇這兒,隻能在我哪兒。不要啊,不要啊,不要離開我。安若辰這才淚流滿臉,顧不上眼淚在臉上留著。
安若辰跑到租住的房子的時候,打開門,裏麵沒有陽光,一股寒氣撲麵而來,床上躺著一個人,沒有光。房子被窗簾遮住了所有的光,但是安若辰憑著直覺就知道這是蘇一白。他跑到床前,撫摸著蘇一白雪白雪白的臉,體溫也降到了最低。
蘇一白已經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好久。蘇一白就這麼躺在床上躺了兩天,不怎麼吃偶爾喝一杯水。除了剛回來發了一條辭呈之外,他在這間屋子就沒什麼活動了。
安若辰焦急的哭著:“你不要,你不要走。蘇一白。”豆大滴的淚水滴在蘇一白的臉上。呼喊了許久,蘇一白才緩緩睜開眼睛,那長長的睫毛此時看起來也虛弱無比。
“你,你怎麼來了。你不是不要我了嗎?”蘇一白氣若遊絲的說著。
“我,我說的氣話,我才怕你不要我呢。”安若辰委屈的跟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般。
“那天,你走了之後,我就一個人回來,什麼也不想,躺了很久,我以為就會這麼躺過去呢。”蘇一白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
“不許你瞎說。”
“那你,還要不要我。”
“我,我要你。”
安若辰想也沒想,就將自己火熱的唇貼到蘇一白冰涼的唇上纏綿了許久。
唇舌間的上下翻轉,互相的揉搓。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直到吳步奇趕到,才匆匆把蘇一白送了醫院,好在沒什麼大礙。吊了幾個大瓶的營養素,蘇一白才恢複了原本生龍活虎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