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中的痛楚去越發清晰。
剛到醫院,得知薑初初在做手術的時候,她就二話沒說,抽了600給她,熊貓血,太稀有,一旦外失血過多,極為危險。
原本她獻血太多,應該臥床休息,可是她擔心薑初初的手術情況,本想遛出來到手術室門口,看看青具體情況,卻沒想到,她竟然聽到了這樣一番對話。
原來,她隻是薑家的養女。
原來,他們並不是她的親生父母。
原來,在他們的眼裏,她存在的意義,隻是為了薑初初的不時之需,就像是工具一樣的存在。
薑沫雙眼越發模糊,眼中的霧氣漸漸彙聚在一起,然後湧了出來,順著蒼白的臉頰而下,滴落在衣領上。
從小,媽媽就對她十分嚴格,總是喜歡讓她做一些跟她性格不相符的事情。
她喜歡熱鬧,喜歡人群,喜歡嚐試各種各樣的活動,嚐試不同的生活,可是,這些在媽媽眼裏,都是不夠文靜,不夠優雅的表現。
所以,從小她的生活都充滿了課程。
繪畫,鋼琴,小提起,圍棋,古箏,甚至是刺繡,但凡是能夠磨著她性子的課程,她都要學。
除了要扳著她的性子,更多的是不是因為她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從小到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媽媽總是站在薑初初那邊,總是護著薑初初,之前她以為,是因為初初家裏最小的孩子,現在看來,這不過是本能罷了。
媽媽,自然會維護自己的孩子。
這四年來,蘇依對她恨之入骨,每次見到她都會情緒激動,瘋狂,甚至發瘋。
她一直以為,是因為她和蘇禾白的事情,間接導致了薑氏珠寶破產,讓她從一個成功的企業家,變成了要給身負舉債的普通人。
所以,不論她多麼努力的賺錢,多麼努力的工作,減輕家裏的負擔,她都視而不見,始終不能原諒她。
現在看來,一切不過是因為她隻是一個局外人,跟他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一個領養回家的工具,為了讓自己的女兒沒有任何意外的活下去的工具。
對待工具,自然不需要投入過多的感情,不需要寬容,更不會原諒。
又抽了200,薑沫蒼白如紙的臉上已經淚流滿目。
“是不是太疼了800早就超出了正常的獻血標準,你現在必須好好休息,一會兒讓你的家人給你帶點大棗,巧克力什麼的,補充一下能量,最近多補補血。”
護士說話的功夫立刻收起了抽血的設備,一路小跑的將血袋送到了手術室。
薑沫就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紋路,靜靜出神。
腦中來回閃現童年的生活片段,還有剛剛在手術室門口發生的片段,不停的交叉重複,胸口就像有一塊巨石,重重的壓著,讓人喘不過氣來。
眼淚從一眼角緩緩流出,浸濕了枕頭。
“沫沫,你怎麼樣”房門忽然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