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語兮似乎還想說什麼,對上那如狼般的犀利眼神,卡在喉嚨的話就這麼生生的咽了下去。
身側的仆人立即端上了各種刀具,語兮湊近床沿邊利落的將一旁的白布遞給花雨凱:“咬緊,不然一會死了別怪我。”
說著拿起一把精致的小刀在蠟燭上烤起來,可惜花雨凱一點也不領情的將白布給扔到了一旁的地板上:“不需要。”
語兮狠瞪著他,眼神中顯露出一副你就逞強去吧的摸樣。
扒開他右肩的傷口,準確的將溫度很高的刀子朝著那腐爛的肉割去,手法利落幹淨。
花雨凱感到一陣難以隱忍的疼痛感想要痛呼出聲,可是卻被他死死的咬住了。
額頭冒著一顆顆汗珠,緊閉的薄唇一條清晰可見的血跡沿著下巴緩緩流下。而在語兮旁邊幹淨的盤子上放著從他肩膀割下的腐爛肉,床沿邊的被單已經被那人給抓的不成樣子。
“現在就差子彈了。一定要給我忍住。”語兮一副嚴肅的表情,拿著刀子的手也是有著些顫抖,這讓後頭看著的林朵朵擔憂的拽緊小手。
她不受控製的從身後來到了床邊,柔軟的手握住花雨凱冰冷沒溫度的手。
渾身冰冷的花雨凱隻感覺一陣柔和的溫暖輕輕包圍了他,讓他緊繃的神經變得有些放鬆。似是不想那雙手離開,他反握住了林朵朵的小手,而語兮看準了那一刻的時機速度的將右肩裏的子彈給取了出來。
“取出來了!”周圍的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右肩的傷口被很好的消毒並且包上了幹淨的布,花雨凱這才將眼睛給掙了開來。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身側林朵朵那咬唇不敢說話的表情,再往下就是那被自己給捏的黑紫的小手,條件反射的他立即甩開了那手。
不知為何,他的心似乎起了點漣漪。
“最近幾天都別碰水,少吃點辛辣的東西。不然複發了可就糟糕了。”語兮收拾好了東西囑咐道。
前麵將人從林朵朵那邊拿走的男子立即湊上前問道:“哇塞,沒想到少主你這麼會忍痛啊。”漆黑的眼眸瞪向那男子,“語曜,給我滾出去。”
那被叫做語曜的男子立即做出一副無辜樣子走了出去,臥室裏的其他人也跟著陸陸續續的走了出去,最後一個語兮很細心的還將門給帶了上。
黑白的房間隻剩下林朵朵和他。
林朵朵揉著有些疼痛的小手,不滿地看著他:“不疼麼?”
花雨凱愣了一下。
生活在這種打殺的家族裏,接近他的人無非就兩種人。一想要殺他的,二便是對他有圖謀的人。他的身上幾乎每日都會增添新的傷口,那些人隻會阿諛奉承。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會問他疼麼,雖然語氣帶著點不滿。
“花雨凱。”
接收到林朵朵疑惑不解的眼神,花雨凱難得的重複了一遍:“花雨凱,我的名字。”
“喔。”
林朵朵內心不滿這男生的思維幅度太大,可是還是很有禮貌的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