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宗師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寒光劃過,那女孩便已橫跨十餘米距離,停在了他身後。
“好煩哦,這麼多話。”
女孩有點抱怨地說著,同時將手伸向身後,將那把卡在中年宗師肩胛骨上的西瓜刀抽了回來,身後的屍體才砰然倒地,血水在地板上緩緩散開。
“老板,這個埋哪?”
女孩向來拿不定主意,所以喜歡問自己的老板。
此時,屋頂上跳下來一個人,是個身高有一米九開外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嘴裏叼著根牙簽,語氣慵懶道:“門口有顆樹。”
“了解。”
女孩頓時扛上鐵鍬,單手拖著中年宗師出了房門,找到門口的一顆大樹,開始在樹下鏟土挖坑。
……
……
與此同時,臨江別苑內,關小魚早已進入夢鄉,而今天的夢和昨天一樣,無比詭異。
那種鐵鍬鏟土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腦海,讓他頭皮發麻,心中浮現出強烈的不安!
那夢中什麼都沒有,隻有那詭異的聲音,以及無邊的黑暗。
而今天的夢似乎又多了些新的聲音!
他似乎看見了一個正在鏟土的小女孩!
那女孩竟然也看見了他!
“哥哥……地下好冷……你能來陪我玩嗎?”
那聲音單純而無邪,卻反複回蕩,如同夢魘!
……
關小魚當場被驚醒,一身冷汗。
和昨夜一樣,他沒有第一時間開燈,他得讓自己冷靜一下。
那個夢無比真實,真實到他在夢中明明知道這是夢卻無法讓自己醒來,深陷而無法自拔!
良久之後,關小魚感覺自己的心態重新歸為平靜,準備再次躺下,卻猛然一驚。
因為千紙鶴再次示警,和昨夜一樣!
“怎麼回事?”
關小魚心中浮現出一絲不詳的預感,因為沙鳳雪的門窗上都被他貼了炫紋紙片,此刻那些紙片都沒有絲毫動靜,說明引起千紙鶴察覺的並非沙鳳雪。
這個院子裏,除了他、沙鳳雪以及阿鬥,怎麼可能還有別人?
關小魚沒有多想,當即閉目凝神,通過千紙鶴觀察室外的情況。
“嗯?”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關小魚當場就懵了
不是沙鳳雪,也不是什麼入侵者,更不是魂獸啊什麼的,而是……荷裳夫人!
“這位伯母大人深更半夜跑這兒來幹嘛來了?”
關小魚滿心的狐疑,但情況緊急,根本不容他思考太多,連忙起床穿衣服,因為通過千紙鶴他看見,荷裳夫人已經從身上掏了鑰匙,打開了鏤金大門!
這套院子本就是荷裳夫人給他們買的,所以荷裳夫人手中掌握著鑰匙並不奇怪,至少關小魚覺得這很符合荷裳夫人的行事風格。
關小魚邊穿衣服邊通過炫紋紙片溝通到沙鳳雪的房間。
“喂!你睡了沒?你媽來了!”
“嗯?”
沙鳳雪也是嚇了一跳,她左看右看也沒見關小魚的影子,最終才懷疑是窗戶上的那張紙在說話。
沙鳳雪望著那張紙,沒有下床,輕聲道:“你能聽見嗎?”
“聽得到聽得到……我剛剛說,你媽來了!剛進大廳!”
“什麼?”
沙鳳雪一臉的懵逼,“這大半夜的,她跑來做什麼?”
“我還想問你呐!”關小魚沒好氣地道。
沙鳳雪細細一品,似是恍然大悟,震驚得嘴唇發抖……
“她……不會是來查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