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束衣知道餘冰要幹嘛,她也確實有想過,隻是覺得那樣做意義不大。
但既然是餘冰的,她自然不會反對,“潛入圖書館的話,應該不難,隻是要等黑。”
“那就等黑。”
……
……
當下午,關魚正在秋銘宮那座書崖前銘文,突然感應到千紙鶴的異常,立即結束了魂遊。
關魚從床上起身,冰冷的禁閉室裏光線很暗,而且沒有一絲聲音,待得時間久了也會覺得很無聊。
千紙鶴既然把關魚從秋銘宮拽出來,就明確實有人來。
隻是這個人看上去有些麵生,卻又好像在哪見過,那種感覺很神奇。
那是一個看上去非常普通的中年先生,四十多歲,留著點胡子,戴著一副老花鏡,梳著漂亮的短發,身上是幹淨的長衫,脖子上圍著條長圍巾,真和學堂裏的教書先生無異,隻是臉色和嘴唇有些病態的蒼白,看上去很虛弱的樣子。
“是你?”
關魚瞬間想起來,他就是雪山中初遇狼群的那個夜晚,從馬車上走下來的獵魂師!也就是讓關魚試著在紙上寫字的那個人!
徐應年微怔,“你認得我?”
關魚連忙召喚出源靈紙片,“半個月前,在雪山中,是您幫我們趕走了狼群,救了我們的命,還讓我試著看能不能在紙上寫字呢。”
關魚這麼一,徐應年這才反應過來,因為遇見狼群這種事情很少,所以他記得很清楚,他當時救過幾個灰頭土臉的孩子……
隻是關魚穿上臥龍學院的黑白撞色院服之後,整個人氣質上完全不一樣了,而且臉上也比以前幹淨了許多,所以徐應年一時間沒認出關魚來。
關魚連忙拿了一張發光紙遞給徐應年,“我現在已經是銘文師了,對了,您怎麼會在臥龍學院?”
徐應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沒有穿學院的院服,所以關魚不知道他是學院的人也算正常。
“我叫徐應年,是學院的客卿。”徐應年淡淡道,同時接過關魚手中的發光紙,仔細端詳。
關魚記住了恩饒名字,心裏卻不知道客卿在學院到底算是個什麼職位,和教習到底誰大。
徐應年望著發光紙,滿意地點零頭,“我聽過你,一就學會了簡易炫紋,九就銘刻了銅紋,確實不簡單。”
“您……聽誰的?”關魚一驚,關於銘文師修煉方麵的事情,他隻跟徐諾一人過,徐諾怎麼會把他的事隨便跟別人?最關鍵的是,徐諾怎麼還認識這位恩人?
“諾是我女兒。”徐應年知道關魚會震驚,所以直接開門見山,“她跟我提起過你,你在銘文師方麵的賦很高。”
徐應年將發光紙還給關魚,“的確很高。”
關魚望著徐應年,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愣是不出話來,手中的發光紙跟著他一塊顫抖。
“別愣著了,看在你救過我女兒的份上,有什麼要求趕緊提吧。”
關魚這才調整好心態,開始組織語言。
沒用多久,關魚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跪在地上,認真地拜了下去。
“請先生收我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