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魚從黑指環裏又取了副碗筷,二人隔著鐵柵欄開始吃飯。
“其實你不用謝我。”關魚邊吃飯邊道:“你教我修煉,我救你生死,禮尚往來。”
“有道理。”
徐諾吃飯的動作也很隨意,看上去就像在家裏吃飯一樣,“你竟然也成了銘文師。”
關魚:“我現在和才站在同一高度了。”
徐諾:“不對。”
關魚:“哪裏不對?”
徐諾:“你的話。”
關魚:“你難道不是才?”
徐諾搖了搖頭,“我是,你還沒和我站在同一高度。”
關魚:“……”
關魚竟無言以對,徐諾看著關魚鬱悶的樣子一笑,“我現在已經在修白銀級炫紋了,你還差得遠。”
關魚一怔,“我已經可以銘刻青銅級炫紋了,白銀級我也能學,你教我!”
關魚沒有求徐諾教他,也沒有請徐諾教他,而是理所當然地讓徐諾教他。
“你這家夥,一點誠意都沒有,我才不教你!”
關魚無語,“那你要怎樣才肯教我?”
徐諾輕歎了一口氣,“其實也不是我不教你,而是沒辦法教,白銀級炫紋非常複雜,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怎麼教你?”
“那你在跟誰學?”
“我父親,他是黃金級銘文師。”
“黃金級!”關魚倒吸了一口涼氣,“我也要跟你爸學銘文!你讓你爸收我做徒弟!”
徐諾:“……”
徐諾望著關魚,愣是半不出話來,感覺這家夥確實神奇。
徐諾還是妥協了,“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問問我父親,如果他同意的話……我們以後可以一塊上課。”
“那校”
二人吃完飯,關魚也不讓徐諾離開,就讓徐諾隔著鐵柵欄給他講解修煉方麵的問題,這些關魚確實壓了太多問題沒弄懂,但他又不想問教習,他總感覺底下隻有徐諾才能解決他修煉方麵的問題,而且往往一針見血。
關魚拿著一疊炫紋紙片,這都是他這些的學習成果,而且每張紙片上的炫紋都不一樣。
“我銘刻了十幾種炫紋拓本,以後或許還會更多,如果每次打架的時候,拿著一疊手紙跟人交手,會不會看上去不是很美觀?”
“讓它整齊一點?裝訂成書?”
“跟聰明人話就是省力氣。”這或許就是關魚喜歡找徐諾請教問題的原因,因為徐諾總能知道關魚心裏想著什麼,她能懂,而那些教習未必。
關魚繼續道:“但我的紙片源靈似乎沒辦法改變大和形態,要想讓那些紙片組合成書冊的話……總不至於自己拿針線縫吧?那樣也太……”
“哪有那麼麻煩?”徐諾搖了搖頭,“炫紋本就可以改變源靈自身的形態,等你學了銘文設計,這些問題都能輕鬆解決。”
關魚:“銘文設計跟誰學?”
徐諾:“我父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