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帆其實早就知道了,但是一直在思考著背後的原因,隻是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不過李雲帆還是實話實說了,“雨兮,你的猜想是對的,我覺得太子可能會對你有所圖,不過呢,咱們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因為目前我還沒有想到,你身上有什麼可以為太子所用的,要是說放在以前的話,可以用你來威脅歐陽澈,可是如今的局勢,這個顯然是不成立的。”
雨兮點了點頭說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把他當成一隻狗就好了。”
李雲帆眼角抽搐的點了點頭,隨後小聲的囑咐道,“雨兮一會兒才藝的時候,能不露麵就不露麵,知道嗎?”
雨兮給了李雲帆一個放心的眼神,“放心吧,這個我還是知道的,難道你看不到我一直以來的低調嗎?”
李雲帆笑著摸了摸雨兮的頭發說道,“恩,雨兮最乖了。”
雨兮沒好氣的看了李雲帆一眼,怎麼感覺都覺得剛才雲帆哥哥摸自己的頭發,像是對待一直小狗兒一樣,雨兮想到這裏,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其實李雲帆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有目的的,借此可以間接的告訴歐陽政不要打雨兮的主意,這些關愛在此時做出來可能會有做戲的成分,但是李雲帆覺得此刻自己必須這麼做。
想著的時候,李雲帆便主動給雨兮夾菜,雨兮帶著莫名其妙的目光看了李雲帆一眼,但隨即就明白過來,也開始體貼的給李雲帆夾菜,兩個人在眾人的眼中形成了一副和諧的畫麵。
唯獨房頂吹冷風的龍峰寒是一臉的冰冷。當然,歐陽澈雖然極力隱忍,但是這樣的畫麵,也是無時不刻的在刺激著他。有那麼一瞬間,歐陽澈都想要甩著袖子走人了,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於是乎,歐陽澈便采用了另一個辦法,就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王語詩的身上。
一會兒功夫,李公公便大聲宣告,“皇上駕到。”於是眾人便起身行禮。一如往常的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掃了下麵的人群一眼,然後才開口說道,“眾卿平身,此乃母後的壽宴,眾人大不必拘謹。就當是家宴就好了。”眾人隨著皇上話落,便開始謝恩,繼而一一坐下。
雨兮偷偷的看了皇帝一眼,不由的歎息了一把,坐在王位上和在後宮裏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皇帝明顯比皇太後還要老,可見身坐高位身上的擔子和職責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多啊。指不定要天天熬夜加班啥的。雨兮想到這裏,猛然覺得一股同情油然而生。
此刻李雲帆小聲的開口說道,“雨兮,每個人生來都有著自己的使命和選擇,你不必為此感慨的。”
雨兮順從的點了點頭,便笑著說道,“雲帆哥哥,還是你看得開啊。”其實雨兮潛意識裏想要說,你一個在我前麵那麼多年的人看得都比我開啊,佩服,佩服!不過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雨兮便覺得自己還是低調一些好了。
此刻皇太後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哀家聽說語詩素來琴藝不錯的,去年的那曲子彈的可是讓哀家回味了好多天呢,不知道今年可帶來了什麼曲藝麼?哀家可是很好奇呢。”
雨兮心裏暗暗的想著,果然有關係就是好啊。就像此刻的王語詩被第一個點到名,提高關注度的同時,名氣也大大的提升啊。而且京城第一才女的稱呼怕是跟此也有關係吧。
隻見王語詩落落大方的站起身來,完全沒有剛才跟歐陽澈隻見眉來眼去的小女兒家的羞澀,雨兮不由的佩服的看了王語詩一眼,這個女人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好賴也是在丞相府中混過十幾年的。
王語詩此時衝著自己的隨身丫鬟使了一個眼色,那個丫鬟便淩厲的將琴準備在了手中,看樣子是早就準備好的。“回太後,語詩今年新學了一個曲子,彈奏的不好,就當為太後的壽宴助個興吧,見笑了。”
說完,王語詩便拿過丫鬟手中的琴走上前去,當王語詩將上麵蒙著的布料掀開的時候,眾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羨慕的神色,此時有人微微的顫抖出聲,“那琴,那琴不就是傳說中的天絕琴麼?”
“哦?我老太婆是開了眼界了,什麼是天絕琴,語詩,你給哀家介紹一下。”太後慈祥的看著王語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