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侍郎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個婦人的聲音響在耳旁,“誰惹我的寶貝女兒了?”
婉柔一見自己的娘回來了,便激動的站起身來,走過去將其攙扶進來,待坐下之後,婉柔便撒嬌的看著自己的娘。
禮部侍郎的夫人最見不得自己的女兒委屈了,帶著探討的口吻,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老爺,這是怎麼了,你讓婉柔不高興?”
禮部侍郎老臉一片灰白,帶著滄桑的口吻說道,“婉柔一回來就跟我說她跟太子好上了,所以希望我能夠倒戈去支持太子爺。”
夫人一聽到這句話,便擔心的看向了婉柔,禮部侍郎的夫人是何許人也,常年跟在禮部侍郎的身邊,而且又是正夫人,肯定是有幾分聰明才智的,對於此事的擔憂也清楚明晰的寫到了臉上,婉柔一見自己的娘親也變成了跟爹爹一樣的臉色的時候,心裏便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自己來這裏就真的要空手而歸麼?
婉柔不甘心的玩弄著手中的帕子,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前思後想之後,婉柔便決定拿出自己的殺手鐧,一定要將這件事情辦成,卻不想這次是將自己推入到萬劫不複的境地。
“爹爹,娘親,女兒已經有了太子的骨肉了。”婉柔說完之後,便小心翼翼的看著禮部侍郎的臉色,在看到自己的爹爹和娘親臉色越來越煞白的時候,一顆小小的心髒也跟著揪了起來。這可是自己的底牌了,要是爹爹和娘親知道這個之後依舊不肯幫自己的話,自己就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混賬!”良久之後,禮部侍郎才艱難的吐出了這兩個字,雖然禮部侍郎的夫人也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但還是走到禮部侍郎的跟前小聲的勸慰道,“老爺,事已至此,隻能按照女兒說的來了,咱們必須護住婉柔的安慰。老爺,你說呢?”
禮部侍郎見自己的夫人這麼說了,一顆心也隻能捏碎了,帶著幾分艱難,禮部侍郎開口說道,“好的,爹爹就倒戈向太子爺,隻是女兒,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讓爹爹再這麼為難了。”
說完之後,禮部侍郎便兀自離開了房間,隻是從背影看上去,似乎是一瞬間蒼老了好幾歲,讓人有一種感慨時光歲月的感覺。這一刻,婉柔的心裏說不心疼是假的,婉柔一直以來都是禮部侍郎的最疼愛的女兒。禮部侍郎對婉柔那絕對是沒話說的,隻要是婉柔想要的,禮部侍郎總會傾盡所有去給予女兒。
在禮部侍郎離開之後,婉柔便愧疚的低下頭對禮部侍郎的夫人小聲說道,“娘,都是女兒不好,惹爹爹生氣了,可是女兒也是想讓以後咱們府上府下能夠高人一等。”
禮部侍郎的夫人聽自己的女兒這麼說了,便委婉的開口說道,“女兒,你有這份心就好了,可是太子究竟是不是你的良人就需要你自己來衡量了,無論怎麼樣,你爹為你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往後的事情還需要靠你自己了。你爹爹所求的不是光宗耀祖,而是府中上上下下能夠有一個安穩的晚年,當然,你爹爹也是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
婉柔聽到這裏,便在心裏暗暗嘀咕,怪不得隻能做到禮部侍郎的位置,然而,當婉柔領悟到禮部侍郎這麼做的苦心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此刻,婉柔衝著禮部侍郎的夫人一俯身行了個禮,然後乖巧的開口說道,“女兒記下了。”此時,婉柔和禮部侍郎的夫人又嘮了一會兒家常,婉柔便急匆匆地帶著小桃回去了,那封信還是需要處理的。當然這件事情,婉柔是不敢告訴父親和母親的。
但是婉柔在心裏堅信自己這麼做是對的。一切等到壽宴就知道了,婉柔知道這次的壽宴自己是無緣了,於是早早的就定下了京城的戲班子,為的就是到時候府裏熱鬧一些。
婉柔約了其他的妾室們一起欣賞最新出的戲劇,府中其他的姬妾們也都很樂意賞個臉,湊個熱鬧,並且最主要的是這次婉柔也去不了,不去嘲笑一把,怎麼對得起自己心裏多年的怨憤呢。
婉柔離開之後,禮部侍郎看著婉柔離去的背影,隻能化作無聲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