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月在與炎眉談完後,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柬可兒,他連忙走到休息室,卻隻見著於傑。
「可兒人呢?」此時她應該是在休息室,怎麼沒見到人?
於傑正在忙著整理手邊的照片,頭也沒抬地回答:「走了。」
「走了?去哪裏了?」
炎月心急如焚地來到於傑麵前,見到於傑那不太理會他的態度,他有些摸不著頭緒。
「不知道。」
「該死,她到底去哪裏了?」
炎月第一個反應便是直接撥電話回家,可連響了好幾聲就是沒有人回答,難道她並沒有回家?
於傑看炎月如此的心急,搖搖頭說:「若是真這麼擔心,為什麼要讓她獨自離開?」
「她跟你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隻是哭了。」
「哭了?」炎月臉色大變,很擔憂地問:「為什麼哭?」
「別看我,又不是我弄哭她,是另有其人。」
於傑為自己抱不平,他向來很憐惜女人,怎麼樣都不會對女人無禮,這是他的原則。
「誰?」炎月惡狠狠地問道。
「你還想找人家算帳?」於傑無奈地看著炎月,因為他竟然還不明白自己犯的錯。
於傑心想他們兩人,一個遲鈍,一個敏感,看來他們是注定會彼此傷害了。
炎月煩躁地撥了撥前額的頭發,「那我走了。」炎月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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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月離開公司後,便直接回家,他的直覺告訴他,應該回家等柬可兒,他希望她是在家的,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但那是不可能的,於傑說她哭了。
經過這些年,她更懂得堅強地去麵對生活,哭泣不是她解決問題的方法,而在他麵前,她更是不輕易流淚。
炎月想起當炎眉進來時,柬可兒那突如其來的轉變,那樣突來的舉動教他納悶;後來,他才憶起以前柬可兒曾經誤會炎眉是他的新歡,所以那時她才會不告而別,可現在她應該明白炎眉是他的妹妹,照道理說是不會再有誤會了呀?不過他仍是不太確定,畢競他從未幫她們兩人做過正式介紹。
該死,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回到家,滿室的漆黑告訴他家裏是空無一人。
不過他還是走進柬可兒的房間,希望她是在房裏睡覺。
入睡後的她總喜歡留一盞小燈,他明白那是因為她沒有安全感,如果有他在身邊,她就可以接受漆黑,因為他就是她的安全感來源。
炎月輕輕地推開房門,裏頭空蕩蕩的,柬可兒並沒有在房裏。
他走到床頭邊,打開床頭燈,這是她平時一個人在家時會做的:她總是會先打開床頭燈,然後靜靜地窩在床上聽音樂、看書,但現在床上並沒有她的身影,他沮喪地坐在窗邊的椅子上。
這是表示自己又再度失去她了嗎?
炎月用雙手覆上自己的臉,低頭沉思著。就這麼地,他一個人坐在房間裏,不知過了多久,他閉上眼痛斥自己,心情煩悶地直想要砸東西,想要藉此來強壓下那火氣。
炎月點起菸靜靜地抽著,他的目光盯著空蕩蕩的床,想像此時柬可兒若是在床上,那她會有什麼樣的甜美睡容,還是會朝他張開手,渴望他的擁抱。
隻是這一切都是他的空想,一直過了半夜,還是不見柬可兒回家,屋子裏冷清清的。
炎月在不知抽了多少根菸後,他覺得自己需要一點呼吸、需要出去走一走,想要把那煩悶給丟了,所以他直接起身走出房門。
當他走出柬可兒的房間時,赫然發現自己房間的門竟然是半開半掩的,那令他有些訝異。
這個房間他已許久不曾進來了:五年前,他將所有屬於柬可兒的東西全都搬到這個房間。
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他總是一個人回到台灣,獨自來到這間兩人曾經有過甜蜜的房間,看著她的照片、想著她的人;不過在柬可兒回來的這段時間裏,他並沒有再走進這房間。
所以他可以十分確定,這房門是關上的;但此時卻開了一半,那意味著有人進過這房間,而那個人卻粗心地沒有關上門。
突地,他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連忙推開那房門,他想要確定一件事,一件自己心裏猜想的事。
他走進房間,在他麵前除了柬可兒的照片外,還有床上蜷曲的小小身影,她就在這裏。
帶著微顫的步伐,他連呼吸都不敢過重地走近大床,當他來到床沿時,那側睡的人兒正是讓他盼了許久的柬可兒。
她竟然在自己的房間裏,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控製不了自己起伏的情緒,但炎月還是放心地籲了口氣,同時伸手撥開她覆在臉上的長發。
炎月看柬可兒睡得那麼安穩,甜美的睡容教他不忍吵醒她,他隻是靜靜坐在床沿,就這麼地盯著她看,想要將她好好地看個夠。
柬可兒在他房裏並沒有開燈,炎月藉由外頭篩落的月光,溫柔地看著她,而後,他的手還是情不自禁地伸向她,那柔美的小臉蛋教他忍不住想要撫觸,想要感受她就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