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冷宏的幾個侍衛,對初月國師十分尊敬,還給他倒茶。
初月淡然喝茶,眼神掃過那長長走廊盡頭緊閉的房門。
距離太遠,聽不到裏麵的人在什麼……
不一會兒,初月起身,走到窗欞跟前,伸手把一扇窗戶關上了。
一個侍衛問,“國師大人,怎麼了?”
“有點涼。”
“哦,您別著涼了。”
永安帝的那侍衛見後,冷笑一聲,心底腹誹,這國師可真矯情。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種無色無味的粉墨,已經飄到了他的周圍。
不一會兒,本來清明的眸子,漸漸地開始渾濁。
這種情況,在冷宏的幾個侍衛身上,也同時發生。
等到那些人都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時候,初月國師起身,快步地朝那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
他的腳步聲很輕,宛若貓兒。
等到他靠近那扇門的時候,終於可以聽到裏麵的話聲。
雖然很低。
但是幸而他耳力好,可以聽清楚。
裏麵的人正在話的人是永安帝。
“你什麼?那個孩子還活著?”
冷宏:“我派人查到的,去年有人在楚國見到一年輕男子,長相與我八皇叔很像。”
永安帝十分無語,“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一些?”
“我八皇叔之前最喜歡我二皇兄,而且,那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八皇叔還過這孩子像他!”
雖然遠了一點,到也有這個可能。
可當時那孩子才多大,或許也就一點眉眼想象。
永安帝還是有點不信,他,“就算是有血緣,那人或者是你八皇叔的後代呢?”
“八皇叔根本終生未娶,從來沒聽他有什麼後代!”冷宏的聲音陰測測的,“我跟你不同!那孩子如果真的還活著,肯定要第一個弄死我!至於你,不定他還會感激你!”
永安帝不話了。
初月國師站在那,眯著眼。
什麼意思?
藥粉是有時效的,而且,還要在裏麵的人交談完,讓幾個侍衛恢複正常。
初月國師握緊了手。
這邊,永安帝又開了口。
他,“你特意找我單獨聊,就是這件事情?既然你不放心,那就寧可殺錯,也別放過,把那個人找出來殺了好了。”
“可重點是,我找不到那個人了!”冷宏氣急敗壞地語氣突然頓了頓,然後道,“對了,這次楚風那家夥沒來,會不會……”
“那是你的事。”
永安帝打斷了他,道,“祭山要開始了,我們必須回去了。”
門口的初月國師,皺了皺眉,不過隻好轉過身,往回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屋內的冷宏又開了口。
“等等!君禦,你給我一個實話,君若瑤的屍體到底在哪裏?!”
“你連她的屍體都不放過?”
聽著腳步聲朝門口走來,初月國師用輕功,快速地回到幾個侍衛的那個房間,他剛坐下,打了一個響指,幾個仿佛失魂了似的侍衛,眸光漸漸變得清明。
他眸光平靜,坐在那喝了一口茶,對旁邊的一個侍衛道,“你去把窗戶再打開吧,有點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