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她疼。”
“你放心,她不會疼的,”男子輕笑的聲音篤定也是無容拒絕。“恩,你疼嗎?”
一隻手將身上的被子抓緊,又是一身的冷汗,而後也是汗濕了重衣。
“我……”沐恩突然笑了起來,一雙眼睛也是映著那一方晴空。
“姐,我不疼,我真的不疼。”
她笑著,著,卻是無人發現,她眼角滾下了來的那一滴淚珠。
這世上誰的血不是血,誰的肉不是肉,誰的疼不是疼?
肉可以給人,血也是可以給人,可是唯有疼,卻無法給人。
她叫沐恩,智商一般,學習一般,做什麼事好像都是一般,可能就如同媽媽所的一樣,她就是沐家最是失敗的存在,可是她卻還有一個好處。
就比如現在,這為她為姐姐捐到了第三次骨髓。
當然,她從來沒有感覺這有什麼不對的,因為她最愛的就是姐姐了。
抱著一本書,沐恩走在學校裏麵,她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腰,好像也沒有那般疼了,厚重的劉海也是擋住了她的半張臉,便是連她的人也都是跟著一並的沉重了。
突然的,她停下了步子,也是看著掛在學校牆麵之上的那一張刻意放大的照片,一張愁雲慘淡的臉,瞬間也是跟著晴空萬裏。
她不由的對著他的照片傻笑了起來。
“你又看他的了?”一個年輕的女孩跑了過來,再是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結果卻是不心的撞到了她的後腰。
沐恩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臉上的色血也是跟著向下退著。
當然也是將撞她的人嚇的麵如菜色,還以為自己闖了大禍了。
“秋秋,我沒事,”沐恩還是笑著,右邊的臉上也陷下了一個十分的漂亮的酒窩出來。
她是一個生帶笑之人,有酒容的人,笑起來,不會難看的。
“真是嚇死我了,”王秋不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而後伸出手捏了一下沐恩的臉。
“你你姐的這病什麼能好,總不能隔幾年你都是要給她捐次骨髓吧,這都是捐了幾次了,再是這樣下去,你還能不能活?”
“你胡什麼?”沐恩板下了臉,再是抱緊了懷中的那些書,“她是我姐姐,我能出生來都是因為姐姐,我不給姐姐捐,我去給誰捐,再會長出來的,不怕。”
“你走火入魔了。”
王秋翻了一下白眼,其實還是很擔心她,有時太認死理了不好,她真的很怕,會不會有一日沐恩便會將自己給作死在上麵了。
對了,她還有一件事情。
她伸出手,也是掰過了她的臉,然後指著那張照片,很認真的對她道。“沐恩,你最好不要對他起心思。”
“為什麼?”沐恩不明白。
“你們不配啊。”
王秋又翻了一下白眼,“他配你姐姐正好,你……”不是王秋看不起沐恩,就沐恩這智商,真的夠同人家的玩嗎?
沐恩扯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