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俏對秦知果說,你們兩個人,就是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沒有什麼比這更可悲的,倒不如分開的好。
秦知果搖了搖頭,她的生命裏隻有他,又那有什麼對錯!
身體撞擊門板發出哐當的聲音,驚醒了呆滯中的秦知果,濃重的酒氣迅速充斥著整個空間,許雲瑾,又喝酒了!
屏息的鼻子努力阻擋著這股惡心氣體的入侵,伸出手想要去攙扶搖晃的許雲瑾,身體的瘙癢讓剛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她酒精過敏許雲瑾十年前就知道的,可現在他喝酒卻再也不理會她的感受了。
一股酸澀湧上心頭,眼眶不覺浮現點點淚光。
許雲瑾倏的抓住了她剛想要縮回的手,拉的秦知果有些踉蹌,湧到喉嚨的哽咽變成了急促的咳嗽,深吸一口平複呼吸,酒氣卻刺激著大腦有些發昏。
許雲瑾粗魯的將她按在牆上,瞳孔裏許雲瑾俊俏的臉龐漸漸地放大,秦知果知道,她不能再逃避了,他們兩個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
“許雲瑾,你怎麼才能相信我”她聲音不大,卻也滿含著自己的決絕。
“相信你?你也說的出口,你這種賤人,不配!”
許雲瑾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酒氣仿若都清醒了幾分,語氣卻冷漠的不摻雜一絲情感。
“賤人?不配?”許雲瑾的話像一把刀一下一下切割著她的心髒,直至血肉模糊,僅留下刺骨的疼痛。
她愛了他十年,他也愛了她十年。可一年前,他卻娶了她同父異母的姐姐秦知若,他反抗,無果!而她卻隻能祝福他,因為許家需要一個孩子,而她,做不到!
“許雲瑾,那我們那十年又算什麼”
秦知果無力地靠在牆上,和他的對話從來沒有如此的身心疲憊,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著他。
“算什麼?你不覺得可笑嗎,算我當初瞎了眼好不好,認識你這個蛇蠍心腸的人”
許雲瑾冷笑一聲,擒著秦知果的手將她整個人逼到牆角,力氣大到自己都忘了控製。
秦知果的手腕被抓的生疼,想掙脫可又怎麼可能。
“怎麼了?不開心了?你如願成了許家少奶奶,你還得到了這個孩子,你是最大的贏家啊,為什麼不開心”
許雲瑾噙著一抹冷笑,在她的耳邊嘲諷的說道,手上的力道卻又加大了一分。
“不是我,許雲瑾”秦知果近乎哀求似的看著許雲瑾。
雖是同父異母,可秦知果母親薑玉蘭嫁入秦家時秦知若才兩歲,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比親姐妹還好,秦知若死了,最難過的應該是她吧。
“不是你!不是你我給你的信怎麼會出現在知若的手裏,不是你為什麼你們一起去的醫院,卻沒有一起回來,不是你為什麼死的是她不是你”許雲瑾發瘋似的對著秦知果狂吼道。
秦知果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因為解釋也不會有人聽,一切隻因為秦知若死了,闖紅燈與一輛大卡車相撞,死時手裏緊緊攥著一封信,心裏寫著許雲瑾對秦知果的愛,還有一張剛懷孕的孕檢通知單。
秦知果,她!寧願死的是自己!
“秦知果,當初你義正言辭告訴我讓我不要離開許家,讓我和你姐姐結婚,讓我放棄你!可現在呢,你都做了些什麼?你不覺得可笑嗎?”許雲瑾聲嘶力竭的吼道“現在你滿意了吧,許家少奶奶!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你的了,你許家少奶奶的地位無法動搖了!”許雲瑾抓住秦知果的頭發強迫著她看著自己。
秦知果看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眼淚朦朧了雙眸,曾經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可現在,隻能用模糊的雙眸看著這個男人,才有幾分熟悉的影子。
眼淚順著臉頰流進嘴裏,滲進心髒。高鹽度的液體刺激著心髒生疼,疼!疼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