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兩個人仿佛被摁了靜止鍵,彼此靜靜對望,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台下的眾人漸漸恢複了自主呼吸,彼此之間互相望望,這是結束了?
但是這氣氛也太奇怪了吧!
詭異又窒息。
“我們得救了嗎?”有人劫後餘生般的笑了起來。
“所以,到底是誰贏了呀?”
“肯定是一隊啊,你沒看到一隊的搶都指著二隊了嗎?!”
“不對不對,你仔細看!二隊的鋼絲也纏著一隊的腰!”
三隊:……好他媽精彩的一場決鬥。
精彩到他啥也沒看清,隻看到兩個黑影子了。
“四隊,你視力好,能看出來誰更有優勢嗎?”有人向四隊討教。
四隊在麵具下冷笑了一聲,麵上卻裝模作樣的摸起了下巴,“這個……不好說啊,還得看他們下一步動作。不過還是點到為止吧,別傷了和氣。”
這位指揮官表麵上:別打了,別傷了和氣。
實際上心裏卻不停的喊著:繼續打呀!繼續啊!你們打得越凶,對他越有利。最好來個一死一傷,簡直完美!
“哦……”五隊指揮官好奇的歪著頭,“他們怎麼不動了,這到底是打還是不打了?”
台上的蕭祁墨,深深的凝望著與他有一米之隔的二隊指揮官。
他以前不知道什麼叫做一眼萬年。
現在知道了。
就比如此時,他覺得時間仿佛已經過了千萬年那麼久。
久到他連二隊指揮官的睫毛,都數了一遍。
不是幻覺。
不是瘋魔。
他身形一晃,將所有情緒隱藏在麵具之下。
男人艱難的動了下唇瓣,聲線悠遠,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蕪城?”
蕭祁墨看到對麵二隊的瞳孔,猛地收縮。
很快,便從對麵飄來一句同樣格式的問話。
“拉斯維加?”
蕭祁墨:……
陸眠:……
這兩句台詞,對下麵的觀眾來說,完全聽不懂。
但對於台上的兩個人,卻熟記於心。這是他們的另一半,要出差的地點。
仿佛是個暗號,雙方對上了,也就意味著……石錘了。
陸眠眯起眸子,同樣深深的望著對麵。
灼灼視線仿若刀子,無聲無息的聚在了蕭祁墨周身。
蕭祁墨如遭炙烤,天打五雷轟般的震驚,腦海被切割成兩部分,一部分寫著陸眠,一部分寫著二隊指揮官。
還有個惡魔般的小人,冷笑著對他說:恭喜你,又拆了你老婆一個馬甲!
“……”
蕭祁墨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太陽當頭,天氣溫熱,他覺得覺得冷,眩暈的要命。
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把這兩個身份融合在一起。
可事實就是——
他的老婆,他的小混蛋,他寵著愛著的寶寶,就這麼站在他麵前,以國際精英組織二隊指揮官的身份,與他重逢了。
沒有絲毫重逢的喜悅,隻有洶湧而來的懊惱、後悔、與無措。
雲知卷從地上爬起來,悄無聲息的走到一邊兒,拚命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得,這下用不著他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