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止戈一陣慘叫便跌坐在地上,還沒有從迷茫中醒來便感到左手好像摁住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又聽到周圍有金屬摩擦碰撞的撞擊聲。
“乒乓咣咣……”
難道是有人在打鐵?
李止戈睜開眼睛揉了揉,誰知一層散發著腥臭的液體就融入了李止戈的眼睛,形成了一片紅幕,李止戈眼睛吃痛想要閉上但是眼前的一幕讓他不敢閉眼,若是閉了眼他一定會死!
他看到了隻有在教科書和一些裏才有的場景——兩軍交兵,血流成河!
“怎麼辦,怎麼辦?”
躺在一處屍堆上的李止戈此刻有些驚慌,扔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肢體吐了一口濃痰。他雖然比一般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強,但看到眼前的血肉橫飛的場麵也感到恐懼,他在太平盛世哪裏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景。
吐痰就是為了平複心情,李止戈以前聽同學吐痰那一刻非常暢快,既可以舒緩學習壓力,又能排除體內汙穢,全身頓感輕鬆。
“殺……”
一個身穿火紅色鎧甲的士兵手持黝黑發亮的長矛就向著一個身穿不知用什麼動物的皮毛做成毛衣的異族刺了過去將他連人帶衣服釘在了地上,那白人想要掙紮,拿手上的彎刀便全力朝那漢兵的脖子砍去,頓時血撒長空一顆死不瞑目帶血的頭顱向李止戈這邊飛來,他沒有兌現回家親眼看著自己孩兒的出生的諾言。
李止戈看到這裏心裏不是滋味,怎麼自己也是漢人而對麵的是個白人鬼子,看著同族人被殺死他滿腔憤怒,但他心裏哀歎這個士兵怎麼準頭這麼差,那個匈奴人並沒有流血!
那異族兵順著頭顱翻飛視野中就浮現出一個身穿奇裝異服的迷茫少年,露出一絲獰笑,異族兵就舉起彎刀緩緩向李止戈走去,他們異族最喜歡慢慢地折磨漢人,尤其是迷茫的少年人,慢慢的讓他們感受到恐懼再狠狠地蹂躪至死!
“噠噠噠……”
腳步聲越來越近仿佛踏在了李止戈的心上,李止戈看著眼前走來的匈奴人也發了狠,一咬牙左腳一挑旁邊的一把已經失去了主人的長槍,長槍騰空而起被緊緊握住。
那匈奴人見李止戈這驚人的技藝還以為他深藏不露,就繞著李止戈不敢輕舉妄動,但李止戈此時卻慌得一批,雙腿直哆嗦。
他哪裏練過什麼厲害招式,還不是學了幾年詠春練了些基礎招式,和平常人過招還可以,但和手執戰爭利器的異族兵比起來差遠了。
“不行!”李止戈穩住了身子,他盡量讓自己的腦袋保持清醒,清醒了才能好好思考問題。
他目前的勝率幾乎為零,對麵的是殘忍好戰的異族兵,他不能硬碰硬隻能智取若是再猶豫就會露出破綻,隻能速戰速決了。
就這麼辦,李止戈橫起了心,道“這次可是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了。”
持起長槍李止戈雙腳一蹬地猛地向匈奴兵衝了上去,好像是要與他決一死戰,那匈奴兵嘿嘿一笑露出了滿嘴的黃牙,他忍不住想要一刀刀砍死眼前的羔羊,看著那絕望死去充滿怨恨的眼神。
誰知李止戈身形一頓,身子四十五度旋轉就向不遠處的一個身穿黃金吞蟒戰鎧,披著赤血百花戰袍的十八歲左右的年輕將軍跑了過去。
李止戈心想這貨穿的這麼騷包不惹人注意才怪,他身邊圍了一圈的匈奴兵可是卻沒有一個能近身,周圍還有這麼多手握百鍛長刀保護的精銳,黑色大戟每遞出去總會刺死一個異族,鐵定是一個大人物,自己跑過去好讓他分擔一點壓力。
至於拿那人擋槍的懲罰,李止戈壓根兒就沒有去想,自己連命都保不住了還在乎什麼,在沙漠快渴死的人急了連尿都敢喝。況且他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尊卑有序,他是一個現代人,他崇尚的就是人人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