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唯一的活命機會,就是協助我刺殺一個人。”女孩悠悠道。
“誰?”吳煩有些好奇,揚眉問道。
“秩序神官嘉貝爾。”女孩眼中閃著寒光,語出驚人。
“那我還是死了吧。”吳煩頓時失去夢想。
“看不出來,你對指尖教會還挺忠誠。”女孩冷笑,手裏的刀刃折射微光,“居然願意為高層犧牲自己。”
“那你可誤會了,不是忠不忠誠的問題。”吳煩伸出一根手指,鄭重其事,“我現在在指尖教會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再和你合夥去殺人家的秩序神官,實在太過分……況且我還得想想自己的後路,雖然起來是被你脅迫,但事發之後我絕對脫不了幹係,先不刺殺失敗,就算刺殺成功了,到時候你肯定神通廣大腳底抹油一溜,留下我這無依無靠的異界人,還不得被人當成替罪羊千刀萬剮?”
“與其忙活半再受死,不如現在幹脆點死了吧。”吳煩呈大字往地上一躺,再次失去夢想。
吳煩覺得攻略書所很有道理,自己反正都穿越了,雖然沒辦法證實,但是有複活的能力也不奇怪。
反正現在被人脅迫,體內還種下了足以致命的法陣,不如破罐子破摔,還顯得有些骨氣。
這麼一想,吳煩對於死亡的恐懼就淡了許多,多了幾分大義淩然的氣勢,即使躺在地上也腰板挺直,自我感覺良好。
“如果刺殺成功,我怎麼會拋棄你呢?”女孩起身來到吳煩身旁,蹲下身用手輕撫他的臉頰,“到時我不但會帶你走,還會獎賞你。”
女孩的手柔軟冰涼,皮膚被觸碰的感覺讓吳煩心曠神怡,不由聲問:“獎賞什麼?”
女孩看著吳煩泛紅的側臉,輕笑一聲,似乎聽到開心的事情,另一隻藏起的手卻悄然攥緊短刀刀柄:“那得看你想要什麼。”
“有句話的好,越漂亮的女孩越會騙人,你的話標點符號我都不會信,動手吧,皺一下眉頭我就是不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吳煩神色一變,繼續大義淩然。
“哦。”
女孩貼在吳煩臉上的手頓時橫移至他的脖子上卡緊,膝蓋壓住他的一側手臂,強烈的不適感讓吳煩劇烈掙紮,隻是女孩看起來雖然纖細,手指卻像鐵箍般牢牢嵌進吳煩脖子的肉裏。
吳煩隻有一隻手可以活動,他有限的力氣無法推開女孩,也扯不動她抓緊自己脖子的手指,隨著缺氧與血液供給的滯塞,吳煩漸漸失去力氣,意識快要被黑暗占據。
女孩卻在這時鬆手後退,整理被吳煩掙紮時扯亂的長袍,她似笑非笑看著支起半身劇烈喘氣與咳嗽的吳煩,短刀收入黑袍下貼身的刀鞘中。
“不是不會皺眉麼?”女孩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吳煩,“剛才可不止皺眉吧,接班人?”
吳煩緩了好久才喘勻氣息,他滿臉通紅,脖子上留下黑紫的指印,顯得十分狼狽,隻是死裏逃生的他非但沒有服軟,反而嘴硬道:“有一一,剛才我雖然狼狽了點,但絕對沒有皺眉!”
女孩臉上的微笑終於完全消失,她沒再話,俯視吳煩兩秒,再次緩緩蹲下身。
吳煩有一條經驗,是由從到大的經曆中感悟出來的。人類世界中的所有女性,不管她們年齡長幼,性格如何,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當她們的臉上失去一切表情,就是她們真正開始生氣的征兆。
“其實……也不是不能商量……”吳煩來不及站起身,手腳並用迅速與女孩挪開距離,雖吳煩現在不是很怕死,但他很怕疼,“這麼漂亮的手總是用來掐人的脖子,實在有失你優雅的儀態啊姐姐!”
“姐姐?”女孩歪頭反問,這種稱呼對她來顯然頗為新穎。
吳煩卻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對方顯然對自己所用的稱呼不滿意。因為按照吳煩以往的經驗來看,女孩在生氣的時候重複他所的話,就是在給他一次改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