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真沒有刻意隱瞞,簡單敘述了過程,說她確實是和耀武在一起的,但並不是別人說的那樣。建真感覺到自己的卑鄙無恥,她還是不敢坦率承認她和耀武之間確實有不正當關係,她說他們是因為有點工作方麵的事情才在一起。
嬌菲吃過晚飯以後自己開車到了建真家裏。明業開門看到嬌菲的時候愣了一下:“你……是你?請進。”
嬌菲的臉有些冷:“謝謝,不過你不請我也來了。”
明業知道建真和嬌菲的關係非同尋常,訕訕地退到一邊讓嬌菲進了門。
建真在往昔建麗住了的那個臥室,嬌菲看到建真的第一眼就知道傳言是真的了。建真看到嬌菲走進來,一瞬間感覺到無地自容,臉上火燒火燎的疼痛更重,隻是努力睜大眼睛看著嬌菲,指著床讓嬌菲坐。嬌菲沒有說什麼,竟自坐到了床上。
明業一張臉不知道是什麼表情,走進來也是無處容身的感覺,就好像這裏不是他的家,他低著頭眼睛卻上揚著對嬌菲說:“我給你倒水。”
“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坐一會兒就走。”建真滿臉淤青腫起老高,看上去實在讓人難過,嬌菲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如此看來——建真和耀武在一起的事情是真的了。
看到明業走出去,建真說道:“謝謝你來看我。”
“你這叫什麼話?就平白無故的,就這樣?建真,我覺得我還是了解你的,這種事……就算我做得出來你也不見得做得出來,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嬌菲眼裏突然含上了淚水,建真的模樣太難看了,難看的讓人心酸。還有,建真是長得太漂亮了,但她不是用漂亮去誘惑男人的女人,她這樣做一定有原因。
建真搖搖頭,淒慘地一笑:“嬌菲,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可我……沒話說,這種時候無論我說什麼都是找借口,所以我沒話說。嬌菲,你能夠說出這樣的話,我真的感激不盡。”說著話建真哽咽起來,慌忙用手去抹臉上的淚,雙手酸痛幾乎抬不起來,可她還是用力抬起來去拭擦腫脹的更痛的臉上的淚,“現在……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明白你委屈,我都明白,但是你要說出來才能夠得到別人的諒解,尤其是明業,你必須要和他說清楚的啊。”嬌菲有點急。
明業就坐在起居室那兒,端了一把椅子坐著,臉色陰暗的就好像這漸漸黑下來的夜,他沒有開燈,就那樣把自己埋在密密麻麻的黑暗中一動不動,仿佛一尊石雕。
門鈴猛烈的響起來的時候,明業的心裏滿是厭煩,他不願意讓任何人來他家裏,就好像每一個登門的人都不懷好意,是看笑話的,是表麵說著安慰話心裏暗暗譏笑他的。
他……一個被老婆帶了綠帽子的男人,顏麵盡失,都沒法見人了的,怎麼會歡迎上門的人?
門鈴在發瘋,比明業狂亂的內心還要發瘋,明業隻得站起來去開門,他的臉上沒有友好客氣,而是凶巴巴的吃人的架勢,猛然把門打開,想看看門外是那個家夥這樣不知趣時,表情卻僵住了。
“爸,是你?怎麼這個時候了……”明業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
“建真在不在?”門外的人是建真的爸爸,老人佝僂著身體眼睛瞪著黑洞洞的門口。
“在,在……”明業忙把門口的按鈕按了一下,燈光立刻照亮了屋子。
建真心裏明白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錯的,本來就是錯的還有什麼話好說?“嬌菲,太多事情都是說不清楚的,我實在沒什麼好說,成什麼樣就什麼樣,我都認。”
賈父循著燈光竟自走到建真在的屋子,看到建真臉上一片淤青心裏一痛,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就算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也還是自己的女兒,女兒落到這般地步,父親的心比誰都疼,但他也恨,恨女兒不爭氣,恨女兒丟他的臉。
“爸,你怎麼來了?”建真看到爸爸走進來驚了一跳,忙從床上下地。
嬌菲並不知道這個老人是建真的爸爸,也忙從床上站起來叫了一聲叔叔。
賈父對嬌菲點點頭,然後走到床邊的一張凳子上坐下。
嬌菲忙對建真說:“建真你保重,我先走了,改日在來看你。”說完又轉往建真的爸爸,“叔叔在,我走了。”
“哎哎,坐一會兒吧。”賈父客氣著。
“不了,叔叔歇著,我改日在來。”說著看了建真一眼,然後往外邊走。
隨在賈父身後跟進來的明業又返身去送嬌菲。嬌菲走到門口以後站住,回頭輕輕地對明業說:“明業,我們都是老朋友了,我想勸你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