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新潮的組合家具是明黃色,亮眼的直立在客廳的一麵牆壁上。更亮眼的是梳妝台上放的那一對喜燭,喜燭真紅啊,真好看啊。
——用好看形容喜燭實在是太俗了,可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真沒辦法。再說了,用過於高雅過於晦澀的詞彙來形容和這場合也不符合,因為這是洞房。來洞房裏的人客人太多了,水平高低不一文化層次高低不一,賣弄文采會被聽不懂的人嗤之以鼻的,誰願意在這個時候給心裏添堵啊。
俗詞並不壞,有時候是形容事物絕好的絕妙的詞彙。
此時洞房裏客人已經走光了,燈光依舊照耀著客廳裏的喜慶和熱鬧。喜燭的燭光因為沒有客人的衣袖帶風或者身影帶風而安靜地燃燒。燭光映在梳妝台的鏡子裏就好像鏡子裏麵也點燃了一對喜燭似的,燭光黃澄澄的,暖融融的,有一種夢幻的感覺,很美妙。
美麗的新娘有點癡,不知道是被這個幸福時刻迷醉了,還是被剛才的客人給嚇壞了,站在沙發跟前卻不知道坐下去。
新郎把最後一個客人送走回來了。他看到新娘抬起眼睛望他,目光中好像還有膽怯,忙笑著走到新娘身邊親昵地抱了抱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才說:“他們都走了。”無論神態還是口氣都很累的樣子。
不能怪新郎的,誰結婚也累。不過現在一切都搞定,絕色美嬌娘到手了,這是多大的收獲,相比起來那些累微不足道不足掛齒什麼都不是。
“是嗎?”新娘開口,露出了晶瑩雪白的貝齒。
新郎短暫的眩暈,真想把新娘豔紅的唇含在嘴裏吞在肚子裏。不過……眼前的美人是他的,他可以永遠享受不差這點滴的時間,但想是這樣想了,目光是貪婪的,要把新娘整個咽下去的樣子。
新娘已經換下了潔白的嫁衣,身上穿著普通的便裝,是桃紅的,這種顏色嫵媚,是誘惑的顏色,但就算不是這種顏色,新郎也是蠢蠢欲動。他心裏明白,就算新娘的身上是乞丐服也不掩飾她的美。
——新娘是絕色美人。
新郎知道每個國家都會有一些各式各樣的選美大賽,也選出了很多美人,但是這些美人和他的新娘相比都會一敗塗地,她們和她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她們是螻蟻,她是泰山。
新郎移了一下身體伸手扶住了新娘的胳膊:“你坐下啊,他們都走了,我們先坐一下。嘿……被他們搞的都昏頭了。你也沒有吃多少東西,餓不餓?渴了嗎?”他確實是有點昏頭,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很笨拙的樣子。
其實新郎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相貌雖然是一般了點兒,可文憑高的在這個小城裏沒有幾個人比得上,一等一的“人材”呢,名牌大學的碩士啊,滿腹經綸啊。
新娘本來被這突然靜下來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拘束住了的,看到新郎這個樣子又覺得好笑。她知道他也是和她一樣的感覺,有點不知所措。笑笑,她說:“那就喝點什麼吧。”
“喝什麼?”新郎知道家裏有紅葡萄酒,應該是他們此時的最佳飲品,但不知道怎麼又覺得不好意思拿,躊躇了一下,拿了一罐普通的奶製品飲料。不過拿過來的時候他是親自拉開拉環倒在杯子裏,又端起來送到新娘的唇邊,同時一隻手從她背後的脖子裏環繞過來。這個動作他做的倒是很嫻熟,說實話是提前練習了的,因為——要喝交杯酒的,萬一動作不夠漂亮朋友會笑話。
新娘不好意思地抬眼望望她,臉上揚起一片桃紅色的紅暈,然後就著他手裏的杯子喝了下去。
新郎把杯子放下去,稍微楞了一下,嘴唇湊到新娘的耳垂上,輕輕說:“我們休息吧,好嗎?”
新娘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她是累了,累極了,渾身都是酥軟的。想要站起身來的時候,新郎卻按住了她:“我抱你上床。”
上床……有點曖昧……
“還是不要,我……不好意思。”新娘害羞了——真的不好意思。平時兩個人打打鬧鬧的不計其數了,可當真的……這樣了……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