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巧兒瞟了彩雲一眼,緩緩退出。
“小姐,我們到底要在這裏呆多久?“月兒扯著花盆裏的茉莉花,很不耐煩,她還以為很快就可以回到南漠,誰知道已經三個月,還沒有要回去的跡象。
“直到你們的小姐願意真心嫁給我,你們就可以用探親的名義回到南漠。”回答月兒的不是彩雲,而是孔書奇,他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清風殿,站在她們的身後。
月兒嚇到差點要坐在地上,幸好若心一把拉住了她。
“你們出去,我有話要對你們小姐說。”孔書奇看了月兒一眼,他籠罩著寒冰一樣的臉,刀鋒一般鋒利的眼神,嚇到月兒張大了嘴巴都合攏不了。
彩雲看著孔書奇,柳眉彎彎,眉心微蹙,沒有好氣地說道:“你要是再這樣,月兒嚇壞了,我不會放過你。”
“我就是喜歡逗她,看到她驚慌失措就覺得好玩,你也要體諒我才是,我每天處理政事已經很累了,要是來到你這裏還不能好好休息一會,我就會崩潰了。”孔書奇一改以往的冰冷麵孔,臉上綻放出邪魅而漫不經心的笑。
他的麵容陰柔至極,膚色較白,要不是他的劍眉濃黑,見到他的人都以為他是女人,一個不知道要讓多少女人心生妒恨的美貌至極的女人。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的容貌,
“月兒是比較膽小,所以我至今都沒有說出你為何要帶我來到北烈國。”彩雲含笑望著孔書奇,兩人之間對視彼此,都是微微含笑,孔書奇很希望這一刻可以永遠停留,而不是隻是眼前一景。
“是啊,我當初說出來,你不是也不信嗎?”孔書奇無奈地搖搖頭,想起當初彩雲的神情,他至今都覺得好笑,他伸手捏捏彩雲白玉一般晶瑩剔透的臉龐,滑膩的肌膚滑不留手,他的手並沒有滑落,而是被彩雲的手拍落。
“是你找個人變化太無常,一會冰塊臉,一會嘻嘻哈哈,誰知道你到底要怎麼樣,要不是你當初一早就告訴我,你的目的,我才不會跟著你來到這裏。”彩雲再次拍開孔書奇的是,孔書奇正準備再次侵襲彩雲。
“依你的性子,要不是一開始就告訴你,你隻怕寧願撞牆死在我的眼前也不會來到我北烈國,彩雲,其實我北烈國和南漠相比也不差什麼,你就不能想想我的提議?”孔書奇湊到彩雲的麵前,完全是一副無賴的模樣,幸好他的美貌彌補了他的痞氣,讓他看起來更加邪魅誘人,他如同花瓣一般嬌嫩的薄唇抿出好看的弧線。
“不要,你的提議我想也不要想,你也不要想了,等到事情過後,我就要回去了,你還是趕緊想想你要找什麼皇後,要不你就直接找那個盧巧兒好了,她對你真是癡心一片、”彩雲對孔書奇的神情嗤之以鼻,她已經見慣了孔書奇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神情,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還以為以前見到的孔書奇是另外一個人。
“可惜我的癡心一片是另外一個人,而且盧巧兒從進宮的第一天開始她就知道了,要是有任何人以為進宮就可以做皇後,排隊的人可以從宮門排到城門,彩雲,你難道忘記了我為何要帶你出來?我的癡心一片是為了你啊,你不要拋棄我啊。”
孔書奇拉著彩雲的衣袖,扯著彩雲的衣袖擦著眼淚,彩雲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她雖然對孔書奇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神態覺得不可思議,她也還是感激孔書奇的用意。
當初彩雲坐著馬車出了城門,她立即從衣袖裏翻出藏著的金釵,一把抵住自己的喉嚨,臉色蒼白如同冬天的雪:“你可以選擇,要不你就讓我出去,當做沒有見到我,我也不會再回南漠,要不然,你句帶著我的屍體回去。”
孔書奇陰柔的臉緩緩轉向彩雲,雖然彩雲握著金釵的手蘊含內力,他也用上了內力,金釵迅疾到了孔書奇的手裏,他單手稍微用力,就把金釵斷成兩截,他的目光覆蓋的冰雪漸漸融化,隨著他的神情融化的還有他的聲音。
“你要是死了,段原慎怎麼辦?”孔書奇柔聲說道,他的目光如同柔軟的月色,落在彩雲的眼裏,彩雲以為自己看錯了,在她的記憶中,孔書奇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臉孔,他不會笑,就算笑,都是嘴角微微彎曲而已,看上起不是在笑,而是在咀嚼東西而已。
孔書奇望著彩雲,伸手握著彩雲的肩,緩緩說出他為何一定要堅持帶著彩雲出來,他知道彩雲和段原慎之間的事情,他要帶彩雲離開不是真的想讓彩雲到北烈國當皇後,而是想讓彩雲暫時離開南漠,等到段原慎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後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