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怎麼辦?皇祖母是一個人精,要是她見到父皇,就一定會看出端倪,她就會知道我們的計劃了,怎麼辦?怎麼辦?”段錦文慌張地說道,他一向都害怕太後,他從小一說謊,就會被太後看出,從而受到一頓嚴懲,對於太後,他是能避則避。
“這個死老婆子,老不死,不在太福宮裏等死。出來做什麼,以為出來就可以見到皇上?哼,做夢,誰都不要想見到皇上,要見皇上,可以,等到皇上死了,她就可以見到她兒子了,皇上還沒有死,就不要想見到皇上!”皇後狠狠地說道,把一朵珠花捏在手裏捏的粉碎。
“母後,我們趕緊走吧,要是讓皇祖母進去就不得了了。”段錦文伸手出來拉著皇後往外走,他知道隻有皇後才可以抗衡太後。
皇後甩開段錦文的手,她還是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完全是一副要出行的皇後行頭,頭上的黃金鳳冠上的銜珠鳳凰展翅,她身上的黃金繡線鳳袍在身後拖著長長的裙裾。
太後站在皇上的寢宮門口,一眾侍衛都跪在地上,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讓太後進去,皇後和太子已經吩咐,不管任何人都不能進去,要不然,不是一個人,而是全部人都要處決。
大家衡量之下,當然知道眼下的情況,當然是皇後的權勢比較厲害,他們不敢得罪皇後,隻能跪在地上懇求太後回去,不要再為難他們了。
“你們要是不起來,哀家就讓人全部把你們捉下去,在你們的眼裏是不是隻有皇後娘娘,沒有哀家這個太後娘娘,哀家告訴你們,哀家是皇上的母後,要是你們敢對哀家不敬……“
太後知道侍衛的心思,她想不到居然全部侍衛都跪在地上,沒有人敢放自己過去,她的心裏是又氣又急,但是身後的彩雲輕輕拉拉太後的衣襟,示意太後不要生氣,眼前不是生氣的時候,他們來到這裏不是為了和侍衛生氣。
太後知道彩雲的意思,也暫時放下脾氣,她正想說話,就被皇後誇張尖酸的聲音打斷:“喲,誰敢對我們的太後娘娘不敬?是誰?母後趕緊告訴本宮,本宮立即就拿他們懲辦,居然敢對我們的太後娘娘不敬。“皇後扭著自以為的纖腰,一搖一擺地過來。
皇後有意讓頭上的珠串搖動,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她知道太後最不喜歡就是這種聲音,她就是要用這種聲音來擾亂太後的心神,要讓太後自己回去太福宮。
“哀家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到處亂叫的狗,原來是皇後娘娘來了,你來的正好,你既然說了,就請你好好懲辦這些侍衛,居然敢攔著哀家,不讓哀家進去看皇上,他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攔著哀家,是不是不要命了?“太後對皇後嗤之以鼻,隻是看了皇後一眼。
“母後,要是這些侍衛就做了這件事,本宮是做不到的,本宮一早就吩咐他們,不能放任何人進去,不能打擾了皇上的休息。“皇後嫵媚妖嬈一笑,她的笑讓臉上的胭脂顯得更加豔紅,好像把一把火都燃燒到了臉蛋上。
“你為何不讓哀家進去看皇上,那是哀家的兒子。“太後上前一步,咄咄逼人。
“不是本宮不讓,而是太醫不讓,太醫說了,皇上目前的情況隻能是靜養,不能受到過多的驚擾,既然如此,母後也會說了,你是皇上的母後,難道就不為皇上著想?難道就不想皇上清醒?還是母後想皇上的病不能早點好?還是終日睡在床上?”
皇後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眼下已經是得勢之人,她對太後不會再退讓。
“今天哀家要是不見到皇上,哀家就不會回去,母親要見兒子,有什麼不行?難道他日,你要見太子,太子的妻子也不讓你見,你還會這樣?”太後斜睨著段錦文,段錦文趕緊低頭不敢看著太後,但是在轉眼之間,他見到站在太後身後的彩雲,。
本來段錦文已經忘記了彩雲,但是看到彩雲的美貌依舊,甚至更勝以前,身上有一股明亮的氣息,這股氣息是段錦文從來沒有見過,讓彩雲好像全身在微微發光一般,段錦文看到更加心神蕩漾,他在心裏就一再怨恨自己當初為何就會聽了皇後的話,放了彩雲、
彩雲看到段錦文的目光,知道段錦文的心思,不由嘴角微微掀起,露出一絲冷笑。
這絲輕蔑的冷笑在段錦文看來卻是鼓勵的微笑,他以為彩雲和自己一樣,也是沒有能忘記舊情,他對彩雲笑得更加深了,彩雲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頓時收起了微笑。
“本宮當然知道,起碼,本宮不會對將來太子的妻子如此輕視。“皇後毫不示弱,她對太後的不滿已經是流露在言語和舉止之中,她來到這裏,甚至沒有向太後行禮。
“皇祖母,要不我們先回去吧,皇後娘娘一定知道要如何照顧好皇上的。”彩雲看到太後和皇後之間劍拔弩張,大家都互不相讓,她上前扶著太後,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