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狠狠地指著張堰喝道,然後把奏折扔在張堰的腳下,張堰急忙撿起地上的奏折細看,才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奏折不是原來的奏折,而是一本彙報南漠國的一些人盡皆知的情報,是全天下都知道的情報。
張堰張口結舌,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奏折會變成這個模樣,他看著地上的段錦文,他慌張地說道:“你這個混蛋,一定是你偷的,一定是你偷的,一定是你偷的。”
段錦文不知道為何眼前的情形變成這樣,但是他知道,張堰手裏的奏折已經不是當初可以威脅自己的奏折,他的心裏又重新燃起希望。
他指著張堰,同樣是惡狠狠地說道:“你才是混蛋,居然敢誣陷我,你才是混蛋,你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你以為我們南漠的人好欺負,你想錯了,我們南漠的人一點都不好欺負,你等著回去受死吧。“
段錦文知道自己沒有了張堰這個威脅,他又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他站起來,想用腳去踢被侍衛捉住的張堰,被段原慎拉住了,段原慎冷冷的眼神看著段錦文。
““太子殿下,一切還沒有最後的結論,太子殿下還是稍安勿躁,張堰畢竟是西齊國的太子,不是一般人,不是你可以隨便處置的人。”
段原慎的眼神鎮住了段錦文,段錦文訕訕地收回自己的腳,隻是不服氣地瞪著段原慎和張堰。
“你給朕跪下!”皇上等到張堰被抓出去之後,拍著龍椅的扶手,對段錦文喝道。
“父皇,父皇,父皇,你也看到了,是那個台子張堰冤枉我的,不是我的事,不是我的事,父皇,父皇,你不要相信張堰,那是他在胡說,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段錦文看到皇上的麵色,知道此次皇後不會再放過自己,一股恐懼從心裏升起,他爬過去,抓住皇上的衣角,皇上一臉厭惡地甩開。
“就算是剛才是張堰在冤枉你,但是朕看到了,那份合約是你的筆跡,你的字還是朕親自教的,你在我軍完全大勝的情況下為何要簽下這種合約?“
皇上的神色不滿,他不清楚段錦文的打算,但是知道當中必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內幕,想到這裏,皇上更加火大。
“還有,剛才張堰拿出來的東西必定是與你有關,要不然,他怎麼可以大搖大擺地進來問朕要三座城池,他張堰雖然為人狡猾,但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你最好就是記得,朕才是皇上,要是你做了任何對南漠不利的事情,朕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皇上一腳再次踢開段錦文想抓住自己衣角的手。
“皇上,張堰畢竟是西齊國的太子,雖然是戰敗國,但是我們也不能虧了禮數,剛才的事情,要是他四處傳播也不是好事,皇上,還是讓太子先回去避風塔,等到遲點再說。”
莫思淳和段原慎對視之後,在段原慎的微微點頭下,他站了出來,拱手作揖說道。
皇上聽了莫思淳的話,知道剛才對張堰的舉動卻是失當,對南漠的名聲確實有影響。勉強壓住怒火,他對跪在地上的段錦文狠狠說道:
“你給朕回去避風塔,朕告訴你,你的太子之位很快就要不保了,你不要以為朕這次還會饒過你?你做夢,你最好就是給朕安分守己,要是再有任何行差踏錯,你這一輩子都不要想出避風塔!”
皇上說完之後,拂袖而去,在經過一個香爐的時候,一腳踢倒了那個大香爐,香灰灑滿看一地,段錦文的臉上頭上全部都是香灰。
段錦文正想上前對段原慎喝罵,就被大內侍衛拉走了,段錦文一邊走一邊罵,他恨不得把段原慎撕成十八塊,然後又在每一塊上麵踩上幾十腳。
“到底怎麼回事?”等到隻是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段原慎問莫思淳。
“我也不知道,張堰怎麼會拿出一份這樣的東西,他一定不知道已經被掉包了,隻是誰做了這件事,為何要做這件事?”
莫思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張堰的狡猾和謹慎是出了名的,皇上就是知道張堰這個天下聞名的性格,才會相信段錦文一定是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才會讓張堰居然敢大搖大擺地來到南漠來問自己要城池,即使西齊國剛剛被南漠的軍隊大敗。
“對了,讓你準備的事情怎麼樣了”段原慎想起另外一件事,既然眼前的事情還得不到答案,就去解決另外一件事。
“我已經在太醫院裏麵做好了準備,我們的計劃很快就會實現了,要是沒有猜錯,這會子,太後太福宮裏的太監應該在去太子宮的路上了,很快彩雲就可以去到那裏了,到時候你再對彩雲說就是了。“
莫思淳平靜地說道,他從段原慎的麵色中知道發生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