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裝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樣,她知道段錦文和西齊國太子之間的交易,卻不知道為何此刻要去見西齊國太子。
段錦文想到以後都是要殺了彩雲滅口,對彩雲毫不在乎,況且還要利用彩雲的才智,而且他深信彩雲不會背叛自己,他輕易地把自己和西齊國太子之間的交易告訴了彩雲。
“那我們為何要去見他?“彩雲還是不明白為何此刻要去見這個太子。
“因為之前我讓順從我的大臣送去了不少東西,甚至包括我們南漠國的一些駐兵情況,他說他已經寫好了奏折,要是我不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就會把這個奏折交給父皇,要是這個奏折到了父皇的手上,我就完了。”
“今晚,段原慎和莫思淳會讓大軍發起最後的攻擊,一舉拿下西齊國的軍隊,到時我們就可以大獲全勝。到時就算我要履行承諾也不行了,我已經下命殺盡西齊國的士兵,特別是將領,一個都不能留。”
段錦文望著遠處南漠的軍隊的點點篝火,臉上是陰險的笑,他已經把一切都算計。
“你今晚去見他,就是要拿回那個奏折?”彩雲一聽就知道段錦文的用意。
‘對,今晚是最好的機會,一來會有大戰,二來他一定會很緊張,不會留意到你。“段錦文話鋒一轉,眼神一轉,盯著彩雲,桃花眼眯成一條縫。
“你讓我去偷奏折?“彩雲更加聰明,猜中了段錦文的心思。
“對,你不是會一點武功嗎?我會設法和西齊國的太子說話拖延時間,你就去找那個奏折,彩雲,我可以依靠的人隻有你了,這次戰事,我可以說是坐享其成,本來想依靠你的,就是那個上官秋茹壞事,沒有想到父皇給我的軍事莫思淳還是很有用。”
“段原慎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拚命,不過拚命也沒有用,功勞是我的,等到班師回朝,我會告訴父皇,所有的成績都是我的,他們不過是錦上添花的那朵花,特別是段原慎,我不會讓他再得意。”
段錦文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坐在皇位的樣子,頭戴皇冠,身穿龍袍,眾臣朝拜,他的嘴角露出了得意而驕傲的笑,皇位,隻能是屬於自己。
彩雲暫時不去想段原慎以後會怎麼樣,她沒有想到段錦文原來要自己做這件事,要是自己能拿到這個奏折,就可以舉證段錦文的賣國,不過,她還有一個疑問。
“殿下,其實你不用大費周章,不過就是一個奏折而已,就算他們交給父皇,隻要你否認也沒有,不過就是一張紙而已,我們還可以說是西齊國的太子誣陷我們,讓父皇再懲戒西齊國。不是更好嗎?為何要如此做?”彩雲想到一個問題,段錦文不會對一張紙如此緊張。
“彩雲,你果然聰明,我和我的心腹說了,他們就是一言不發,什麼都不會說,還是我彩雲懂事,彩雲,那份奏折上寫了一個知道所有事情的大臣的名字,這個大臣連我都不知道是誰,西齊國的太子說整個人掌握了所有的證據,而且是我父皇極為信任的人,隻要父皇向這個人求證,我就難逃其責,所以,你一定要幫我,一定把奏折偷出來,明白嗎?”
段錦文不是在求彩雲,而是在命令彩雲,他已經習慣彩雲對自己千依百順,對自己的一切決定都是無條件服從。
“我一定為太子殿下拿到。”這是彩雲求之不得的事情,想不到段錦文居然為此救助自己,簡直就是天助自己,這次自己可以順利拿到段錦文的裏通外國的證據了。
“彩雲,我隻能靠你,你一定要拿到,其實也是為了你自己,要是能拿到,你將來就是皇後了,我們就可以雙宿雙棲了,彩雲,你一定要拿到。你記得,等他給我看完之後,他不會救放在身邊,他應該就會放到其他的地方,你就負責把奏折拿到,記得,一定要記得。”段錦文還希望得到進一步的保證,他要確定彩雲一定可以拿到。
“殿下,就如你所說,你的前途就是我的前途,我一定會為你辦到,我們走吧,戰事應該開始了,我們要抓緊時間要是戰事結束不見主帥,大家就會懷疑,趕緊走。”
彩雲調轉馬頭,想著西齊國的兵營更快地走去,段錦文聽到彩雲答應自己的要求,喜不自勝,趕緊追著彩雲的駿馬往同一個方向而去。
到了西齊國的軍營,和外麵的喧鬧不同,這裏很安靜,好像和外麵的戰事完全不同,一個身影孤單地站在帳篷裏,投下長長的影子,燭台裏的蠟燭隻剩下半截,這裏的人顯然已經等了很久,他警惕地發覺外麵有馬蹄的聲音,影子很快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