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淳接過彩雲的茶杯,不自覺地放在自己的唇邊,同樣是一飲而盡。
“你在說什麼?能說清楚點嗎?我聽了是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你想說什麼。”彩雲看著莫思淳,一臉的茫然。
“我從頭說起吧,寧安公主死了之後,她身邊的人都全部被遣散出宮,隻有一個人沒有被遣散出宮,就是寧安公主的貼身侍女小凡,小凡被太子捉住,囚禁在太子宮,因為小凡對太子說,寧安公主還有遺物可以證明太子就是寧安公主肚子的孩子的經手人,要是太子敢對她不利。”
“她就會讓家人把證據告訴皇上,太子投鼠忌器,隻能囚禁小凡,但是小凡知道太子不會長久關押她,等到風聲一過,即使她有證據也難逃一死,所以她要趁著今晚太子出去的機會逃走。皇上已經給我了旨意,隻要是調查有關寧安公主的事情,可以下達任何指令,所以我就讓侍衛盤查出去的人,一個也不會放過,小凡不會武功,隻能從宮門偷偷出去。”莫思淳看著彩雲說道。
“她的家人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這件事,這個人你是怎麼知道的?”彩雲發覺整件事有很多疑問、
“她的家人我已經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也從小凡的家人的嘴裏知道,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小凡的說辭不過是暫時拖延的謊話罷了。至於你的問題,我以後再告訴你,你隻要記得,我是幫助你的人,我絕對不會對你不利,絕對不會害你,隻會幫你,就是了,好嗎?”
莫思淳柔聲對彩雲說道,他的目光真誠溫暖,他用眼睛說話,希望彩雲可以相信自己的說話,他的所有都是為了彩雲著想。
彩雲覺得莫思淳的目光有著一股難以釋懷的溫柔,這種溫柔讓她不由自主地點頭,她選擇相信莫思淳,就如他所說,他一直在幫助自己和段原慎。
“你在宮裏是不是有很多眼線,所以才會知道很多事情、”彩雲忽然想到這個方麵。
“當然,我雖然不關係朝事,但是我關心世事,我不是什麼出世之人,我還活在這個紅塵之中,我需要知道,彩雲,我們是好朋友,請你相信我,好嗎?等到適當的時候,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在這之前,我隻能請你相信我,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我一定不會對不起你,好嗎”
莫思淳的聲音低沉蘊含磁性,讓彩雲再次不由自主地點頭了,。
“我認識這個小凡,要是能捉到她,就可以向皇上證明勤王爺是清白的了。”彩雲想到剛才段原慎的說不出口的委屈,心裏更加高興。
“彩雲,你想過沒有,要是證明段原慎是清白的,太子才是那個人,可能你也會受到牽連,你就一點都在乎嗎?”莫思淳望著彩雲,他想著的還是彩雲。
“我早就知道了,我不過是太子手裏的一個棋子,我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可以出來,你不是說我們的計劃要是沒有王爺出來這一步就實施不了嗎?”彩雲還記得莫思淳的話,她的神情變得興奮。
“你都記得,隻是記得的都是段原慎的事,”莫思淳低下頭自語,很快又抬起頭,“當然,所以我今晚一定要抓到小凡,她一定會趁著這個機會出去,我也一定會抓到她,你先回去,我等會就要出去了,你在這裏會引人懷疑。”
莫思淳看著天邊已經升起淡紅色的朝霞,他對彩雲說道,彩雲經過一晚的折騰也累了,她對莫思淳笑笑,就和若心離開了。
莫思淳看著彩雲的茶杯,想著剛才自己無意之中喝過的地方,他的纖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那個地方,彩雲和自己的唇瓣都印在那個地方,莫思淳摸著自己的唇瓣,無聲地笑了,再次把自己的唇瓣印在同一個地方。
彩雲一直安靜地等待著,她知道莫思淳一定會帶給自己好消息。
段錦文雖然對上官秋茹是厭惡至極,但是想到上官雄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他隻能是討好上官秋茹,上官秋茹從父親處知道太子的弱點,她也一直利用這個弱點,她不會讓太子知道,其實上官雄除了蝶軒的秘密之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蝶軒已經被段錦文遺忘,段錦文對蝶軒開始還有迷戀,但是一想到就是她讓自己失去皇上的重視,還要自己處處討好上官秋茹這個討厭的女人。
他的心裏對這個女人就沒有了任何的興趣,而且在今進宮之後處處製衡自己,管製自己,他對蝶軒早就有微詞,開始的迷戀也變成了雞肋。
隻是想到她還懷著自己的孩子才沒有冷落蝶軒,皇上的旨意讓段錦文覺得自己被解脫了,他擔心的隻是自己的太子位置會不會不穩,
他的擔心很快變成事實,彩雲這天正在手帕上繡著段原慎的畫像,段原慎捎話來要彩雲為他繡舞劍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