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這麼頑皮,放風箏會放到禦書房這裏。”段原慎也習慣了寧安的瀟灑無拘,他很欣賞寧安公主的性格,很喜歡這個妹妹。
“那是天生的風的事了,我隻負責放風箏,又負責不了風,這不是我的問題,是風的問題,四哥哥,你不能怪在我的頭上,皇上,你也不能怪在我的頭上,還有,你不能沒收我的風箏,風箏是太後娘娘的,要是皇上要追究責任,太後娘娘一定會不高興。”寧安公主撅起小嘴,看著段原慎和皇上,她的神情嬌美可愛,如帶著晨露的櫻桃。
“朕也沒說什麼,你就先說上一大堆,放心,朕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也不會沒收你的風箏,一切就當做沒有發生,看見寧安你啊,朕還覺得很高興,你也長大,長出落得這般好看,要是今天你沒有放風箏,風箏沒有吹到朕這裏,朕還見不到你,那就真是遺憾了。”
皇上慈祥地笑著,他看著寧安公主的神色彷如一個慈父一般。
“這樣就最好了,皇上還有什麼吩咐的嗎?要不我要回去了,太後娘娘還在等著我。”寧安想回去了,她和皇上沒有過多的感情和接觸。
“等等,你也去,和朕一起去看看母後,朕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母後了,趁著今天天氣晴朗,去看看母後,”皇上看著寧安公主,對段原慎說道,然後自己先起身,段原慎和胡海隻能跟著皇上和寧安公主前往太後的太福宮走去。
皇上到了太福宮就讓段原慎陪著寧安公主去放風箏,他屏退左右,把自己的打算告訴太後,太後聽了之後久久沒有說話,她頭上的珠飾微微晃動,花白的頭發整齊地挽在腦後。
“母後,朕知道你很疼愛寧安,這對寧安也好,朕不會讓她離開皇宮,母後想什麼時候見到她就可以立即見到她,朕保證不會讓母後有任何的不適,母後,請答應孩兒的要求。”皇上懇切地對太後說道,他知道自己剛剛冒出來的念頭對於太後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震撼,但是他已經決定要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於自己有利的機會和人。
皇上的孩兒兩個字打動了太後,畢竟是母子連心,她歎息了一聲才緩緩說道:“你說的也是,她也長大了,總是在哀家的身邊也不是一個辦法,也罷,哀家信得過你,隻要你覺得可行,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哀家隻有一句話,絕對不能虧待了那個孩子,她是在哀家的眼前長大的,和哀家的女兒差不多,也算是你的妹妹了,一切的禮數都不能少,還要更多才是。”太後望著在遠處和段原慎一起放風箏的寧安公主,對皇上說道,她的眼中有了點點的淚光,她疼愛寧安公主不亞於自己的親生女兒。
“就算母後不說,朕也知道,朕絕對不會虧待了她,放心,母後,朕會給最好的給她,不會讓人笑話。”皇上聽到太後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心裏暗喜。
太後扶著皇上的手起來,他們站在宮門前看著遠處的寧安公主和段原慎,太後和皇上對視,皇上對太後點點頭,再次做出保證:“母後,不是很好嗎?母後也知道的。“
“是啊,不錯,隻是哀家舍不得而已,既然她還在皇宮之中,也就算了,你什麼時候辦就什麼時候辦吧,哀家也會幫她準備準備,你的是你的,哀家的是哀家的。”
太後看著段原慎和寧安公主,滿麵的憐愛,寧安公主撫慰了太後在後宮寂寞的生活,太後極愛寧安公主,對她的嬌寵無人能及。皇上也知道這點,他提出的人選讓太後無從拒絕。
遠處的寧安公主正和段原慎放著風箏,她的笑聲和風箏一樣飛得很高很高。
段原慎看著寧安公主,眼中是滿滿的寵愛,他把寧安公主當做自己的妹妹,他看到寧安公主就覺得心情愉快。
他們的笑聲,傳的很遠很遠,飄蕩在高高的天空上,消散在厚厚的白雲中。
在太福宮,身穿淺藍色蟒袍的段原慎看到身穿淺紫色紗裙,頭上戴著紫色的宮製絹花的彩雲,他知道這個時候是彩雲來給太後請安的時候,他算準了時候,要見到彩雲,彩雲倒是很意外,在清晨就見到了段原慎。
段原慎在無人處對彩雲做著無聲的口語,彩雲明白他的意思,陪著太後閑聊一陣之後,太後就要用早膳,彩雲就借口回去了,在太福宮後麵的長廊,段原慎正在等著她。
“怎麼了?有事嗎?”彩雲見到段原慎,她迎上去,段原慎握住了彩雲的手。
“我已經告訴父皇了,不過父皇沒有答應,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從今天開始要到京郊看守兵營十天,十天之後我再回來,我也沒有時間見莫思淳了,你轉告他,要是父皇問起,就按照我們當初約定的去說,不要露陷了,我也不敢催促父皇,要是說的太多,父皇反而會起疑,你記得告訴他,還有,說完就走,不能多耽誤了,知道了嗎?要不是時間緊迫,我不想讓你去轉告他。”段原慎緊緊握著彩雲的手,微微彎腰和彩雲平視,看著彩雲的眼眸說道,他專注地注視著彩雲,要彩雲做出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