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淳順著彩雲的手望去,彩雲所指的地方正是太子宮。
“你住在那裏還來問我?”莫思淳覺得奇怪。
“不是,你這裏的地圖沒有後柴房的位置,怎麼回事?”彩雲搖搖頭,她要知道後柴房的準確位置,但是莫思淳給自己的地圖就連後柴房都沒有標明,怎麼可以知道後柴房在哪裏。
“後柴房?後柴房一般都是在廚房後麵,不過太子宮沒有後柴房啊。”莫思淳停筆,看著彩雲。
“沒有?不可能,是太子親口對我說的。”彩雲更加奇怪,和莫思淳對視。
“你為何要找這個後柴房?”莫思淳覺得其中的原因不簡單,他的麵色一沉。
彩雲把段錦文告訴自己的話告訴莫思淳,最後彩雲說道:“隻要拿到那些奏折,就可以證明段錦文裏通外國,賣國求榮,他的太子就做不成了。”
“隻怕的到時死的是你。”莫思淳接著彩雲的話往下說道。
“此話何解?”彩雲瞪著莫思淳,不明白莫思淳的話,隻要拿到奏折,很多事情就可以得到解決,。‘
“段錦文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你以為他當上太子就是僅僅因為他是皇後的兒子,不是,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要如何利用身邊的人為他達到目的,他的疑心很重,他寧可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人,後柴房一般在宮裏都是荒廢不用的,當初段錦文入住太子宮的時候,他就覺得後柴房的風水不好,對他不利,暗中叫人把後柴房封了,太子宮是整個後宮唯一沒有後柴房的地方,這件事隻有很少人知道,我也是很偶然之間才得知的,要是他告訴你有一個後柴房,很有可能是他設計了一個陷阱,等著你去踩進去。”莫思淳微微搖頭,看著彩雲,神色凝重,他的心裏有了很難解釋清楚的擔心,要是彩雲沒有來找自己,是不是她已經自己去找到那個後柴房,然後就中了段錦文的陷阱?
段錦文的心狠手辣是眾所周知的事,要是彩雲被他發覺是潛伏在自己身邊的段原慎的人,段錦文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彩雲,彩雲的下場會比死更慘。想到這裏,莫思淳的額頭沁出密密的汗珠,他的臉色變得比彩雲的還要蒼白。
“你不舒服嗎?怎麼如此多的汗水?”彩雲看著莫思淳覺得很奇怪,說話之間,莫思淳的汗水不斷地沁出,他的眼中竟然帶著絲絲的恐懼,她看著莫思淳,莫思淳正深深地凝視著自己,眼神有著擔心,深刻的擔心。
“莫思淳,你在想什麼?你在害怕什麼?”
彩雲緩緩問道,她把自己的手帕按在莫思淳的手上。
莫思淳的手,冰涼得好像一塊從冰窖裏拿出的寒冰。
“記得我的話了嗎?”莫思淳再問一次,他的神情嚴肅莊重,完全不同往日。
“記得了,你已經說了不下十次了,要是我還不記得,不就是笨蛋了?段錦文一定是懷疑我和段原慎有了私情,所以用這個陷阱來試探我們,要是段原慎去偷取奏折,就是知道我和段原慎有問題,放心,我記得了,我也答應你,不會再去找那個什麼後柴房,放心。”彩雲看著莫思淳的眼睛,點頭答應。
她沒有想到這個會是段錦文的試探之道,段錦文是一個多疑善妒之人,自己多時不和他親密相處,幾乎忘記了段錦文的人格,彩雲不禁慶幸自己身邊有一個莫思淳,想到這裏,她更加堅定要讓段原慎和莫思淳相見的決心,隻要段原慎相信莫思淳,他們一定會讓南漠國泰民安。
“記得才好,你一定要記得,你就當做從來沒有聽到這個消息就是了,不要讓段錦文發現異常,記得!”莫思淳再叮囑了一次,他看到彩雲肯定地點頭,他才送彩雲出去。
回去卿華殿,她見到若心在等著自己,若心告訴彩雲,她已經告訴楚良,楚良也告訴了段原慎,就是不知道段原慎作何反應。
彩雲聽到心往下一沉,她之前沒有想到是段錦文的陰謀,她想著告訴了段原慎,希望可以當做是彼此解開心結的第一步,要是段原慎沒有去找後柴房還好,要是段原慎去後柴房,後果不堪設想。
彩雲正想讓若心出去告訴楚良,讓段原慎不要輕舉妄動,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若心和月兒都被管事太監叫去學習宮裏的規矩,想出去也不能。
彩雲在卿華殿等著若心回來,但是若心到了已經完全天黑的時候還沒有回來,彩雲知道不能再等下去,既然不能擔保段原慎晚上不會去冒險,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她在段原慎去到後柴房之前攔住他。
彩雲記得莫思淳說後柴房在廚房的後麵,她就換上黑色的衣裳,埋伏在桂花叢中,在廚房的必經之路等著段原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