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她,曾為了這樁婚事,開心到不知所措,甚至做夢都會笑星,她以為自己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卻不曾想到,自己隻是別人手中的棋子,她一步一步走在別人安排的路線上,一步一步踏入深淵。
今世,她再不是一顆棋子,她要做掌控全局的人,她不會再受任何人擺布!
距離她與太子大婚的日子,還有四天,這天,段錦文會來找她,她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太子來到相國府中,與上官雄寒暄一番,就來到了上官彩雲所住的院落,上官彩雲正在練書法,今世的她,總是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舒緩自己的情緒。
“金鱗本非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今天,上官彩雲來回練的就是這幾個字,段錦文來到她的身邊,從旁邊拿起一張寫滿字的宣紙,那字如她的人一般,清晰飄逸,背後還隱藏著一股蒼勁,有力的落在宣紙上。
“太子殿下吉祥!”上官彩雲聽到段錦文開口,緩緩放下手中毛筆,向段錦文行禮。
“彩雲免禮!”段錦文上前扶起上官彩雲,他寬厚的大掌不著痕跡地覆上她嫩皙的柔荑。
段錦文牽著上官彩雲的手,往旁邊的羅漢床走去,他坐定之後,稍稍使力便把彩雲擁入懷中,她不自在地坐在他的膝上,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
“太子殿下,這不合乎禮儀!”上官彩雲低著頭,那樣子了像極了羞赧到不敢抬頭看他,然而,隻有她自己知道,今世的她與前世已經不同了,她不會再為他虛假地誘惑而癡迷羞赧。
“你馬上就是本宮的太子妃了,無需害羞!”段錦文在太額頭落下一個吻,天知道他有多麼想要擁有這個女人,當他知道皇上為他與上官彩雲賜婚之後,他有多麼高興,可是,他卻依舊感覺不是那麼真實,他總覺得一切都太順利了,他隱約感覺到一股不安,所以,他決定親自來相國府一趟,他要確定上官彩雲真的會屬於他段錦文。
段錦文的親吻,讓上官彩雲不禁僵直了身子,曾經她認為最甜蜜的親吻,如今隻讓她覺得虛假,虛假到她隻想逃開。
“太子殿下,難道不認為彩雲身份卑微,配不上太子妃的稱謂嗎?”上官彩雲淡淡地問到,這也是前世的她受到的奚落,他和上官秋茹口口聲聲說她身份低賤,根本就不配成為太子妃。
“隻有上官彩雲有資格做本宮的太子妃!”段錦文抬起她的下頜,讓她直視著他,然而,她卻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他真實的想法,他要她,更重要的是她能帶給他上官家族的支持,她的聰明才智能幫他順利繼承皇位,奪取江山。
如果她不是上官家的女兒,他一定連看她一眼都嫌汙了他的眼,若是她沒有能幫他出謀劃策的才幹,她也隻是一個暖床的工具而已。
“謝謝你,太子殿下!”上官彩雲盈滿笑意地道謝,然而,那笑卻不曾達到眼底。
上官彩雲確實聰慧,然而,女人畢竟是女人,隻要男人幾句甜言蜜語,就可以為男人豁出性命去,這就是段錦文來相國府這一趟得出的結論,現在,他可以安心等待與上官彩雲大婚的那一天了。
翌日,上官彩雲再一次來到天波寺,她上香之後,走出大殿,站在欄杆處,等待著勤王的到來。
上官彩雲還記得前世,她也是在這一天連天波寺上香,她感謝佛祖讓她有了一個嫁給太子的機會,那時,她還向佛祖許願,希望太子能一切順遂,希望太子能得償所願,而她隻要能永遠陪伴他就好,她可以不要榮華富貴,隻要能與他長相廝守。
可是,佛祖是保佑太子一切順遂,也保佑太子得償所願了,然而,卻沒有保佑他們長相廝守,因為她根本就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在太子的心中,她的存在甚至是一種恥辱。
上官彩雲靜靜的等待著,她還記得,前世的這個時間,她看到了勤王來找天波寺的住持禪遠大師,她隻是遠遠地看到了他,因為與他並不是很熟,所以,也沒有上前去打招呼就離開了。
“他來了!”上官彩雲她嘴角微微上揚,因為看到一道白色身影走進禪房。
今天勤王著了便服,一身月白長袍,長發被鬆鬆的綰起,腰間一根雕龍金鑲玉腰帶,劍眉下一雙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見底,不似段錦文那樣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位皇子段原慎的唇邊總是掛著的淺淺的笑容,儒雅卻略顯疏離。
禪遠大師坐在禪房的蒲墊上,閉著雙目,打坐修行,他眼睛都沒有張開,說道:“勤王殿下,請坐!”
“禪遠大師有禮”勤王對禪遠大師非常敬重,在他麵前,他從來都不曾擺過皇子王爺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