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寧安公主的父親君德王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也是太後的幺子,可惜年紀輕輕的便戰死沙場了,留下了一孤零零的女兒便是寧安公主,太後對這個可憐的孫女便是疼進了心窩窩裏。
正因為前幾日上官秋茹與寧安公主一事,對上官秋茹也沒了最初的喜愛,態度冷淡的賞賜了一些首飾,就讓宮人送著他們出了宮。
上官秋茹嘴角隱現青紫色,拜寧安公主所賜那一巴掌過了這些天還微有些淤青。這次皇宮一行,上官秋茹大家閨秀,才藝兩絕的名聲一落千丈,因這一事備受打擊,整日都沒精神。
與上官秋茹同在一輛馬車的上官彩雲,撐著下巴看著車外來往行人,嘴角含笑,與上官秋茹明顯不同。
相國府很快就到了,上官秋茹連看都懶得看上官彩雲,就著同樣鼻青臉腫滿臉傷痕夢兒的手下了車,在看到早早守在府外的母親,一肚子委屈全都湧上心頭,眼淚吧嗒吧嗒直往下落。
“我的好女兒,這次受苦了。”鳳如玉看到夢兒滿臉的傷痕,再瞧瞧憔悴不已的上官秋茹,心立馬揪了起來,摟著上官秋茹就往府裏走,邊走邊吩咐嚇人道:“讓廚房給大小姐把燉好的血燕端來,瞧你瘦的……”
“嗚嗚,娘……”靠在鳳如玉懷裏,上官秋茹一肚子委屈往外倒,更是把那安寧公主說得分外不是。
坐在車上,直到上官秋茹的聲音漸漸遠去,上官彩雲才撩開車簾下了馬車。看著府外除了迎接自己的月兒外,不禁自嘲道:“命不同,果真一切都不同。”
“小姐,您在說什麼?我們進去吧,這些日子你辛苦了。”沒聽清楚上官彩雲的話,隻當她累了,月兒扶著她,心疼而緊張的說道。
“不急。”上官彩雲沒有動,而是站在府外,似在等待著什麼。
“要等什麼人嗎?”月兒奇怪,在府裏誰會找他們?
隻是,月兒話剛剛出口,答案就自動出現。隻見管家氣喘籲籲從相府內跑了出來,那額間的汗清晰可見,管家李福在看到上官彩雲站在門外,心道了聲還好還好。不然跑到二小姐屋子,可還要廢好些時候,要知道二小姐住的那屋雖清雅別致,卻是在府裏最偏僻的地方。
李福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氣喘籲籲說道。“小人見過二小姐,老爺請二小姐到書房去一趟。”
“我知道了。”點點頭,看著管家一臉還好的表情,輕笑一聲,帶著月兒朝著上官雄書房走去。
路上,月兒看著上官彩雲越發淡然,看小姐模樣似乎早就知道管家會來,但是……這怎麼可能?!
沒有忍住心裏的疑惑,月兒還是開口道出心裏的疑問:“小姐,你事先知道老爺找你嗎?”
上官彩雲眼中神光流轉,看著月兒一臉疑惑,輕輕搖了搖頭,淡笑道:“人怎麼可能未卜先知?”話雖如此,但語氣中那麼似有似無的肯定,和上官彩雲仿若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讓月兒更是捉摸不透。
上官雄的書房很快就到了,上官彩雲讓月兒先行回去,她知道,今日上官雄所說的話,想必是不想被外人所到的。
輕輕推開書房門,一身便服的上官雄正捧著一本書看著,聽到聲響見是上官彩雲來了,放下書本,笑道:“彩雲來了。”
“父親。”站在書桌前,上官彩雲行禮,等待著上官雄開口。
“坐吧。”上官雄一臉慈愛,看著上官彩雲,不由由衷感歎:雖然這也是自己的女兒,但真正好好看她,卻從沒有過。不自覺聲音帶了一抹溫和,問道:“在皇宮裏住得可還習慣?”
“住的習慣。”上官彩雲一板一眼回應著,似乎沒有把皇宮裏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放在心上,上官雄很是滿意,道:“你姐姐從小性子驕縱,為人處世難免有所欠缺。爹忙於政事,對你的關心難免少了些,你可別怪爹。”
“父親言重了,大夫人待彩雲極好,彩雲沒有委屈。”看著上官雄一副慈父模樣,上官彩雲冷笑連連:隻怕慈父的麵具後,剩下的就如毒蠍一般讓人惡心吧。
“爹知道這些年對你有所虧欠,你不說,爹也知道。這次秋茹進宮,爹有心讓你一起進去的。彩雲可有見到太子?”端起一杯香茗,上官雄似隨意說著,盡顯慈父溫情。
“見到了。”哼,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彩雲覺得太子殿下如何?”上官雄輕輕的晃動著茶杯,問道
“很好,與姐姐很是相配。”上官彩雲笑的真切,仿佛對姐姐的婚事很是羨慕。
“若不說秋茹,彩雲覺得與太子可是良配?”見上官彩雲繞圈子,上官雄便直接問出了口,暗地裏觀察著上官彩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