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思從學校圖書館出來,手裏抱著幾本厚厚的書,口袋裏的手機已經振動了好幾次。
這樣給她打電話的人,不用看就知道是魏止辭。
長思頓覺無力,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糾纏,她上次得很清楚了,她不想與他有任何的牽扯,她對他的妹妹,更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
她任手機不停地響著,他那樣優越的人,估計一會就掛斷了。
還有,她發現,隻要她不接電話,電話就會不停地響13次。
不會多,不會少。
這也是她偶然翻通話記錄看到的。
不知是湊巧,還是他故意。
總之,他應該會生氣吧……
長思微微側下頭,看著眼前星雨湖的湖水,風一吹,湖麵就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好似有一根手指攪拌著中心圈,隻見水波迅速向四周蕩去,遠處逐漸變緩,但隱隱約約地一直持續蔓延。
長思的眼眸跟隨著它們飄向遠方,明明是淡然的性子,還是不免地分了神。
忽然一陣較大的風吹來,把長思的長發打亂覆蓋住了眼,她才把視線從遠處拉回。
她抬起手把頭發別到耳後,忽然想到:魏止辭生氣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她沒做錯事,他不能憑白無故地冤枉人。
反正以後不會再與他碰麵了。
此時的風輕柔了些,穿過長思的發,幾縷發絲飛揚,更襯得她清雅白淨。
……
長思是s大國畫係花鳥專業研究生,今年研二,她非常喜歡繪畫與看書,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工作室裏埋頭創作,累了就坐在窗邊的沙發上喝喝茶,看看外麵的風景。
這也導致她不善於交際。
最近,長思發現隻有兩個人住的同宿舍舍友魏止詩對她刻意刁難,她不知道哪裏惹到她了。
從研一分配在一起時,她就知道她家境不凡,用的穿的都價值不菲,連帶著宿舍也改變了很大。
多加了很多名貴電器。
陽台也被改造了,原來棉麻材質的窗簾換成了帶有粉色蕾絲邊的輕紗。
再有,陽台有一整麵牆都安上了鏡子,清晰度驚人,長思總會看到她如鹿般雀躍地在鏡子前換了一套又一套的洋裙,不厭其煩。
在長思看來,她每一件衣服都精致的如藝術品,隨便一套就足以豔壓眾人,她卻撅著嘴埋怨自己衣服太少,總找不到合適的穿著。
長思無法理解。
但她更想的是,外麵那一整麵牆的鏡子,並沒有那麼必需,一是她用的機會很少,二是午時的陽光一照射上麵,會把眼睛刺得很痛。
屋裏有一架試衣鏡就夠了。
但長思並沒有發言權,房間裏的一切安排都由魏止詩決定。
屋裏的地板鋪著柔軟細膩的羊毛毯,淺棕色的顏色,上麵還繡著可愛的貓,每當長思踩在上麵時,總要特別的心翼翼。
長思無數次想,魏止詩怎麼會跟她分在一個宿舍呢。
雖當時,魏止詩笑靨如花地對她講,“不好意思哈,東西有點多,我爸媽怕我不習慣學校裏的環境就安排了一下,洗衣機,飲水機呀這些,你也一起用哈,我在家從沒洗過衣服呢,有什麼不懂的你一定要幫我哈。”
誰會忍心拒絕這麼美好的女孩子呢,白嫩的鵝蛋臉,一雙大眼睛盛滿了光彩,鼻子的,嘴巴微微嘟起,當她看著你的時候,好似春最美的花兒對你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