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馮瑋惟這個一舉兩得的辦法,路易自然是雙手讚同。
不過,他也提出了個問題,那就是像馮瑋惟這種明顯缺根筋的人,都能想得出這個辦法了,她家老頭子能想不到嗎?
說不定,馮老爺子還會特意囑咐馮母,在某個夜晚在門外聽個牆根之類的——這話說起來是個笑話,卻極有可能會出現。
馮瑋惟倒沒有想到這點,眉頭皺起:“你有沒有應付的辦法?”
“至少得有八百個辦法,能讓別人知道咱倆是真刀實槍的兩口子。”
路易的口氣很大:“比方故意把房門敞開一條縫,比方在咱們臥室內安裝個監控頭,比方咱們年輕氣盛之下忍不住就在客廳沙發上,後麵遊泳池裏胡天胡地——哎喲,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亂扔鞋子的臭毛病?”
馮瑋惟咬著牙,語氣陰森的說:“再敢胡說八道,下次飛過去的就是菜刀了。”
“開個玩笑而已,有必要這樣認真嗎?怪不得你都八十多歲了,還是個嫁不出去的老處女。”
搶在馮瑋惟發怒之前,路易連忙說:“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咱們配合著來一曲小夜曲。小夜曲懂嗎?看你大眼忽閃著忽閃的,就透著無知了。”
馮瑋惟冷笑著撇撇嘴:“切,不就是學著啊的叫啊?”
路易立即來精神了:“喲嗬,還是同道中人啊。說說,你最喜歡看誰主演的?我個人比較喜歡後者,因為她的——靠,都說別亂扔鞋子了,還這樣,信不信我現在就發脾氣撂挑子走人,讓你獨自承受老爺子的怒火?”
馮瑋惟還真不敢把這廝逼的跑路了,無法承受老爺子的怒火還在其次,關鍵是以後就再也沒有誰能給她做飯了,話說以前她可是找保姆來著,隻是做出來的飯菜都不合口味,還不如清水裏煮麵條呢。
路易就具備那高超的廚藝——這件事可不能提醒他,免得這小子真去幹大廚了,要想留住一個免費的奴才,必須得時刻給他灌輸他很沒用、要不是可憐他早就攆他滾蛋的思想,這樣才能讓他感恩戴德,把他最後一滴油水也榨取出來。
路易可不知道嶽總心中這些灰暗的想法,端上他忙活一早上的勞動成果時,還得意洋洋的吹噓了好幾分鍾。
馮瑋惟自然是適當的螓首微點,算是嘉獎。
得到馮瑋惟的肯定後,李南方更高興了。
都說是人歡無好事,馮瑋惟在早餐後的拋硬幣中,馬上就得到了相應的懲罰。
總算是扳回一局的馮瑋惟,毫無淑女形象的仰天哈哈狂笑著,坐在李南方坐過的沙發上,兩隻小腳擱在案幾上,點上一顆煙看他忙活。
還端出一副地主婆的嘴臉,不時提醒他要洗幹淨,等會兒她要檢查,如果不合格就會讓他無限次的返工雲雲。
總之,馮瑋惟很開心,更在暗中發誓上班空閑時,要苦練拋硬幣的本事,力爭做到讓硬幣每次落下去時,都會是字麵。
她算是真切感受到偉人曾經說過一句話中的內涵了:與天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小子,站這兒看什麼呢?”
馮瑋惟拿著小包走出客廳時,才發現李路易站在車前,正向別墅前方遠處的小山坡眺望。
“去公司上班啊。”
路易回頭,說道:“順道打個順風車。”
“我不是準了你三天假期嗎?”
馮瑋惟有些奇怪,上下打量著他:“你會主動提前要求去上班,說,有什麼陰謀詭計?”
“屁的陰謀詭計,就是忙慣了一個人在家無聊。”
路易罵了句:“還不如去上班充實呢,當然了,如果你允許我在家時能去二樓轉轉——”
“你在做夢呢。”
馮瑋惟毫不客氣的打斷他,想了想說:“嗯,一個人在家看電視是沒意思,那就去上班吧。看在你表現還不錯的份上,我可以把你從小車班調到銷售部。雖說你不學無術,不過我發現你嘴皮子還算利索,出去忽悠人應該有一套。”
路易很幹脆的說:“不去。”
“真不去?銷售處的工資獎金都比小車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