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處,路易正與王弟卓爾金高談闊論。
路易看向卓爾金問道:“話說回來,二弟,我回國之前就聽說不久將會有新的戰事爆發,不知此事具體情況是如何?”
卓爾金拿起酒杯的手一抖,幾欲將酒水抖出杯外。他的神情變得有些淩厲,就像一個沉謀遠慮的策士。
他將杯中的酒吞下肚,放下酒杯後才徐徐說道:“王兄真的想知道嗎?”
“畢竟我是雷盟帝國的王子,聽到這種事情,也不能當作沒有聽見。”
卓爾金的目光沒有望向路易,而是略有些無奈地盯著桌前的尼桑洛酒壺,他拿起了一塊糕點,有些為難地說:“老實說,王兄剛剛回國,理應好好休整,適應一番。對於這些瑣事,王弟我其實並不希望王兄也涉入其中。”
路易眉頭微皺,這位王弟可真是對自己照顧有佳。“稍微了解一下,無妨。”
“既然王兄這麼想知道,那王弟我便認真跟王兄你講解一下現在雷盟帝國的戰事情況。”
這種可怕的事情,隻要是想想可能會變成現實,路易都不禁心中怕怯。
大概從路易的表情看出了某些想法,卓爾金收起了激動的樣子,語氣變得婉轉了些:“這不過都是我的猜想,實在到了危難關頭,所有的將士和百姓,上下一心死守兩個月等候援軍應該不是問題。”
聽此,路易也稍微寬心一些。
一番徹談過後,路易連忙喝了杯尼桑洛酒順了順心,又向二弟卓爾金問道:“二弟啊,那我再問你個事,四弟湯瑪法是個怎麼樣的人?”
提到了四弟湯瑪法,卓爾金沉默片刻,吐出了幾個字:“一表人才,僅此而已。”
貌似這話裏有話,讓路易不禁覺得有些古怪。
見路易還想問,卓爾金又說道:“王兄,關於四弟湯瑪法,站在我的立場不方便對他作具體評價。”
可是好奇心驅使,路易不死心的問道:“隻是談一下,這有什麼不方便的?”
卓爾金憂鬱地解釋道:“相信王兄你也看到了,我先天患有腳疾,行路不便,雷盟帝國的王位是不可能傳給一個連走路也不得體麵的王子的。
而王兄你是長子,雖說是順位繼承的可能性比較大,可是你畢竟被囚禁在外族六年,不聞政事,也不懂魔法,而四弟也算機敏,那麼王位將來隻能在你和四弟之間產生。
四弟湯瑪法深得父王教誨,品行優秀,儀表大方,唯一可惜的是缺乏一個君王應該有的自信和智謀。
不過即便如此,四弟將來還是有可能會是繼任雷盟帝國王位之人。而我是不得寵的二王子,若對四弟評價太多的話,隻怕會招來非議。”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本來路易就隱隱覺得二弟卓爾金有著難以消解的結,大概就是這個了。
忽然,卓爾金朝著路易身後的方向瞧了一眼,便收起了戾氣,恢複了他平淡如止水的神態,說道:“王兄,你要是想仔細了解四弟的話,現在即可以麵對麵了解清楚。”
路易隨著他的目光往後一看,但見門外有人出現,正緩步朝這邊走來。
那人也是衣著華麗,儀表堂堂,看那模樣大概隻有十五六歲。雖說與卓爾金的相貌並不相似,氣質更是節然相反,可是渾身卻散發著說不清的活力和幹勁。
這時就算卓爾金不介紹一番,路易也知道這個人是誰了。除了四弟湯瑪法之外,還會有誰呢?
到底是王室出身,路易老遠便被四弟湯瑪法的英俊之氣所吸引住了,想必整個雷盟帝國的貴婦見了都會鍾情於他。
看見路易的這番癡態,卓爾金咳嗽了一聲,對他說道:“四弟並非難相處之人,不過剛才我對四弟那幾句評價的話,還請王兄以後莫要跟他說,免得麻煩。”
路易自然知道卓爾金的顧慮,便答應道:“這也沒什麼說好的,為兄會注意的。”
四王子湯瑪法朝屋內這邊一望,頓時滿臉喜色地邁著流星大步走來。
湯瑪法一進屋,卓爾金察言觀色的先給他馬上倒滿了一杯尼桑洛酒擺到他的麵前,笑迎道:“四弟,快來嚐嚐為兄珍藏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