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路上我發現這裏雖然並不算是遠郊,但附近幾乎看不到什麼村民,整個山林間除了鳥獸蟲鳴,就顯得非常的寂靜。這裏雖然風景秀麗,但總免不了給我一種冷冷清清的感覺。
我對這種超乎尋常的安靜有些不太適應,便想要盡快找到溫柔,和她好好商議一下接下來的打算。我連叫了好幾聲,這草廬裏始終都沒有人出來應答。
難道溫柔不在這裏嗎?可是溫門令上麵的指示應該就是這裏不會有錯,溫柔究竟去哪了呢?由於溫門令也無法將距離精確到幾米以內,因此溫柔現在有可能在周圍山林間的任何位置。
就當我打算放棄,想先進草廬找些水喝的時候,院落裏傳來了溫柔的聲音。我轉身一看,果然是溫柔本人。因為這個時候她已經卸掉了小玉的偽裝,真正做回了自己。
“你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好。”我笑著說道。
“比較好?你就不會說點別的嗎?”
“還是這樣最漂亮,這麼說是不是更好呢?”
“算你還有點眼力。”
溫柔說著走到了我的麵前,見我滿臉的傷痕馬上細眉微皺起來,問我道:“你出事了?”
我點點頭,但還是保持著很不屑一顧的表情說道:“的確是出了一些事,不過已經被我順利解決了。”
溫柔用一種懷疑地眼神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告訴我她並不相信我說的話。
溫柔說道:“就衝你身上現在這麼多處傷口,我也知道你一定是碰上了非常棘手的事情,而且根本不是你說的那麼輕鬆就能解決掉的。”
我見瞞不過溫柔,便也就不再假裝什麼。因為這件事原本我也打算跟她提起,說不定她還能夠提供一點有關“奉死教”的重要信息給我,於是我就一五一十將齊嵐對我說的那些話開始,到從梵天莊火鍋店逃出來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溫柔聽完我的講述,馬上說道:“這奉死教我倒是有所耳聞,但一直以來他們的教眾都很安分,從來沒有惹出過什麼事端。他們認為人活著的最大意義就是如何完成最有價值的死亡,他們將死亡視作是最神聖的事情。”
“看來他們沒有給你留下什麼好印象。”溫柔看著我的傷口說道,“如果奉死教是最近這一係列事情的始作俑者,那麼現在他們已經足以成為陰陽界最危險的宗派之一,隻是不知道他們的頭目是誰。”
我在跟溫柔講述這些事情的時候,並沒有把跟我父親王衝有關的內容一並說出來。於是我隻是說見到了無為,或許無為應該就是奉死教的領導者,而那麼齊嵐也在裏麵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
之所以不講父親的事情說出來,一個是因為我並不確定無為跟我說的那些有關父親的消息是否屬實,再者來說要是自己的父親是做出這些事情來的幕後黑手,怎麼說我都覺得有些顏麵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