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所說的那間病房就在我們的正前方,它的門口就跟走進來的那兩扇門是正對著的。其餘房間都是分列在走廊的兩側,唯獨這一間病房卻是這樣的布局,從我們剛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它。
即使張寧不說,我們也已經對這間病房產生了好奇,因為在這一層樓裏,就屬這一間房看起來最可疑。於是我們就直接往這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空曠的走廊上隻有我們的腳步聲在回蕩。
經過剛才那一出鬧劇我們已經變得格外的小心,也並不敢隨意地就往前走,而是每一步都變得特別的謹慎。我朝著經過的這幾個病房看去,似乎這裏都是空置的,原先或許也沒有人在這裏住。
因為我看到病房裏床上的被子都被折疊的整整齊齊,裏麵除了房間裏原有的東西並沒有發現什麼個人的生活物品,我也因此稍稍感到安心了一些,這要比看到那麼多觸目驚心的血腥場麵要來的好多了。
就當我們走到這病房門口的時候,江天縱忽然做了一個讓我們止步的手勢。我正覺得奇怪,他拿手指了指在一旁的張寧。這個時候張寧站在我們的身後,正擺出一副用心聆聽的姿態。
我知道她正在用她那無比靈敏的耳朵探聽些什麼,很有可能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特殊的聲音而因此再做確定。這個時候我們都沒有打攪她,隻等著她對我們做出解釋。
張寧靜止了有將近一分鍾,要比往常她使用耳朵的時間長很多,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花這麼久的時間。等到張寧恢複動作之後,我們三個人都用非常關心的眼神向她看過去。
張寧對我們說道:“這裏絕對不止我們四個人,他們就藏在這些房間裏隻是隱藏了蹤跡,就連我的耳朵也需要很用心才能夠聽到蛛絲馬跡。”
溫柔問道:“你確定嗎?這裏究竟有多少人?”
張寧一臉嚴肅地回答道:“很多,具體就不太清楚了。”
我們正在為這樣驚人的發現而感到吃驚,就聽眼前有一個房間裏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這聲音聽起來好像是高跟鞋踩出來的,所以這個時候更加讓人覺得詭異。
“你們總算是找到這裏來了。害我在這裏可是等了好久了呢!”女人的身影還沒有從病房裏走出來,但她的說話聲卻率先響了起來。從聲音上來判斷,這個女人我之前並沒有遇到過,而且她的語氣中透著一種冰冷。
等到她緩緩地走到我們麵前的時候,我看到這個女人看起來差不多有30多歲,頭上有一長溜的劉海垂直下來遮住了她的半張臉。而從另外半張臉來看,她長得還算挺標致的,就是眼神出奇的冷漠。
我說道:“你是什麼人?在這裏等我們做什麼?”
女人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然後說道:“你就是那個擁有天眼的人?看起來平平無奇嘛,不過既然尊師要抓你回去,那麼肯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