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正陽已經在這裏了嗎?”我問道。
馬素不置可否,隻是對我說道:“他現在心裏隻想著報仇,就算從你這裏沒有得到江天縱的消息,他也遲早能夠把這裏翻個底朝天。所以你選擇說與不說,都沒有意義,今天你跟我注定都要死在這間汗蒸房裏了。”
我有些難以置信,穀正陽為了殺我連自己下屬的性命都願意賠進去嗎?馬素搖搖頭,嘲笑著我的天真想法。
“我們夜刑者,其實就是一幫沒有家庭,無牽無掛的殺人工具罷了,到了需要舍棄我們的時候,那便會毫不猶豫地將我們丟棄,從來不會管我們的性命如何。”
我對穀正陽這次的複仇行動顯然太過於輕視了,這個人簡直喪心病狂,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根本是不擇手段。但我還是相信殺穀鴻飛的人並不是江天縱,而是另有其人。
但現在說這些也不管用了,難道穀正陽還會站在那裏冷靜地聽我給他解釋嗎?何況我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殺人的人不是江天縱,甚至現在我連走出去都做不到。
雖然被困在這裏麵,但我覺得江天縱這個時候的危險程度要遠高於我,因為他已經受了傷不能動彈,如果被穀正陽發現的話,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現在我隻能寄托希望在溫柔身上了,希望她能及時發現危險,幫江天縱度過這次難關。
而我也絕對不可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下去,我得想辦法從這裏出去,如果時間一長我和馬素都會因為身體內的水分被快速蒸發而脫水死亡的。這種死法老實說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幾乎可以預見到那種痛苦。
一旁的馬素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她好像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一個人一旦失去了求生的意願,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我可不想就這麼死掉,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我去做。
“怎麼,現在知道著急了?可惜已經為時已晚。你們大概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因為救一個毫不相關的人而死在這裏吧。”馬素淡然地說道。
我使勁地撞了幾次汗蒸房的木門,卻發現完全拿它沒有辦法。
馬素撇撇嘴,提醒我說:“你最好還是乖乖坐下來,那樣子耗費體力的話,你一定會死在我前麵。”
我無奈地坐了下來,馬素這話確實沒有錯,再這樣浪費體力下去,我就會比馬素更快脫水,然後就是邁向死亡。房間裏的溫度依然還是維持平穩的,我需要鎮靜下來找出辦法,我還有時間可以自救。
我對馬素說道:“我們救人是本分,何況賴布刁跟我們也算是朋友,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呢。倒是你們,做起壞事來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裏,你們覺得自己還是人嗎?”
馬素笑著一聲,說道:“我們是不是人恐怕是說不清楚了。不過鬼火兒那幫人,早就已經不是人了。你知道鬼火兒為什麼要抓右蓮嗎?那是因為在九陰山,右蓮的陽壽已經被勾掉了,鬼火兒們抓右蓮回去就是要敬獻到九陰山去。畢竟鬼火兒都是九陰山的走狗,一切行動聽命於九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