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護在張寧身前,一副男子氣概突然爆發的樣子,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從昨天守到現在都還沒走,就這麼願意死在你爺爺我的手上嗎?”
那三人狂笑起來,似乎把我的警告都盡數當成了笑話來看待。其中一個稍微年長一點的男人說道:“小子,別太狂妄了。當年你爺爺在我們麵前都要禮讓三分,你又算是哪根蔥。”
“就是就是,現在的年輕人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等一下有你哭的時候。”他身邊的女人連聲附和道。
我低聲問張寧:“怎麼樣,要跟他們開打嗎?”
張寧回答說:“我留意了一下,昨天跟我交手的那個男人並沒有出現,他是這幾個人裏麵實力最強的,趁現在他不在,我們要賭一把。”
於是我們兩邊都拉開了架勢,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我認真留意著麵前三個人的一舉一動,手中的寒塵已經蓄勢待發,隻要他們開始有所行動,我便催動道氣,音律幻化成劍芒可以迅速地展開攻擊。
那個稍年長一些的男人突然伏在地上,口中似乎默念起什麼咒文來。沒過多久,我們麵前的地麵便開始發生震動,一條條裂縫隨之而生。
張寧提醒我說道:“他在召喚屍體,數量很大。”
隨著一條條縫隙的逐漸擴大,從下麵探出來很多隻手,濃重的屍臭氣味也慢慢地彌漫過來。我見情況緊急,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把那些屍體都放出來,於是就立刻將寒塵橫在嘴邊,吹響了特有的音律曲譜。地下的屍體們逐漸探出頭來,緊接著上半身也完全掙脫了地表的束縛。
而我所吹奏的曲子也從悠揚婉轉的曲調,一下子過渡到極富節奏感的音律中去。一曲中斷,這些音律馬上在我的催動下,幻化成無數劍芒,如疾風驟雨一般狠狠地斬向那些正在爬出來的屍體。很多屍體都在劍雨的覆蓋下身首異處,隻剩下些殘肢斷臂。
但屍體的數量實在太過龐大,盡管已經有將近半數的屍體在還未從地下徹底爬出來前,就被我和張寧給消滅掉,但依然有部分屍體已經逐漸向我們逼近。對方這是在消耗我和張寧的體力,等這些屍體將我們消耗到非常疲憊的時候,那三個人就一定會出手對我們發動致命的一擊。
我和張寧雙拳難敵四手,漸漸地就陷入到了艱難的處境之中。盡管對付這些屍體我們尚有餘力,但等一下要如何應對那三個此時正在作壁上觀的人,就心裏沒底了。
這時,我們就有意想要再退回教堂裏去,但這時我們才發現教堂門口正站著昨天打傷張寧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