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寧向雪山趕去。
張寧欣慰地說:“廠長真是熱情,能這麼信任我們做天師的,不怕上司說他迷信,也真是難得。”
“你真以為廠長是信任我們倆嗎?”我微微一笑說:“我們倆在廠長的心目中還沒有這麼重的分量。”
“難道不是嗎?你是說廠長並不真的信任我們?”張寧說。
“也不是。”我說:“廠長當然首先還是認可我們天師的能力。不過,他更多的是想解決自己管轄的事情。他作為廠長,是必須要弄清楚失蹤人口的事情的,否則他沒法跟上麵交代,在這個問題上,他倒是英雄不問出處。”
“我怎麼聽著你對廠長有別的看法?”張寧冰雪聰明。
“你說,廠長怎麼會這麼八卦?在路上主動把李龍章的家事原原本本說給我們兩個外人聽?”我看著張寧說:“你想想,李龍章跟廠長是一二十年的搭檔了,他倆之間關係近,還是廠長跟咱倆關係近?”
“當然是他倆近了。我看這個雪村就是廠長和李龍章兩個人的天下。村民全靠這個廠子過活呢。”張寧說著說著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廠長早就想幹掉李龍章了?!這次是借刀殺人?”
我笑著搖搖頭說:“你腦洞開得也太大了。廠長就是個工廠的領導,還不至於要殺人。但是他想把李龍章踢出局倒是肯定的。而且李龍章也是咎由自取啊。”
“看李龍章在廠裏飛揚跋扈的樣子,完全不把廠長放在眼裏。廠長肯定想弄走他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張寧豁然開朗。
“所以啊,廠長在路上跟咱們說起李龍章,明裏是替他說話,其實就是想讓咱們知道這個李龍章的底細。廠長肯定是早就知道李龍章家裏這幾十年裏發生的事兒了。”
“哦,店小夥說李龍章家裏昨天晚上就開始鬧鬼了,那李龍章肯定昨天晚上就趕回村裏去了。這麼大事兒,昨晚廠長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說,今天到李龍章家之前,廠長肯定事先已經知道這事了,是故意陪咱們一路來,又順便請咱們接著去幫忙的。”張寧憤憤地說:“看著廠長挺憨厚的一個人,沒想到這麼老奸巨猾的。”
“別看這個雪村小、廠子小,那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我說:“廠長能在這裏坐上廠長之位穩穩當當幾十年,沒點手段怎麼可能呢。”
“呸!我們又被別人利用了。”張寧心直口快地說。
“能被人利用是好事兒啊,這說明我們有被利用的價值。”我摟摟張寧的肩,安慰她說:“再說了,這事兒沒有廠長請我們,我們會袖手旁觀嗎?”
“也是啊,不過被利用了還是有點心裏不舒服。”張寧噘著嘴說:“那你道別的時候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這事兒以後權當沒發生過?”
“你上網看看就知道了。”我逗她說。
張寧歪著頭疑惑地說:“有問題找度娘?”說著還是打開手機,就見手機赫然蹦出頭條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