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竟如同說平常話一樣甚至笑了一下說:“老頭子還是命大,就這都留了條命回來。”
“大娘,這裏咋沒見有年輕人?出去打工了?”
“哦,都在呢,前邊兒,直走,神荼胡同和鬱壘巷子,村裏年輕人都在那裏幹活。我兒子就在那。”
我和張寧來到神荼胡同,胡同口有一個小賣部,裏麵櫃台前趴著一個正在打盹兒的小夥子。
我敲敲櫃台,店小夥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哦哦,買啥?”
我看著他身後塵土厚厚的貨架,擺著一排排不知名的五毛小吃和飲料,貨架一角掛著一大堆雪符。
店小夥看我眼睛停在雪符上,機靈地取過來放櫃台上,故作神秘地低聲說:“到這裏必須得戴這個,十塊一個,不多要。要不戴……嘖嘖,危險了。”
“什麼危險?”張寧追問道。
店小夥向無人的街上四下看了看,小聲說:“丟人了!”
“啊?”我笑了:“幹啥壞事兒丟人了?”
“不是不是!”店小夥急得臉通紅,兩隻手連比帶畫地壓低聲音說:“鬧鬼了!隔三差五就不見一個人!才個把月就有十個人找不著了。”
“真的?都什麼人不見了?”張寧問。
“都是不好好戴我這雪符的人。”店小夥晃動著雪符說。
我又忍不住想笑,這為了賣出去一個雪符也是拚了。
店小夥見我不信,信誓旦旦地說:“真事兒,就這幾天,包裝組的二丫,上午剛還好好幹著活呢,下午就不見蹤影了。”
“別不是出山打工去了吧?”張寧猜測說。
店小夥不屑地白她一眼說:“那不可能!這村子封閉得很,就這神荼胡同鬱壘巷有個工藝製品廠,都在這幹活,進出就隻有這一個口,監控都看了,二丫進去幹活就沒出來過,就這……人沒了,憑空不見了,邪門不?”
“邪門!”我符合說。
“所以我說,你倆趕緊的,一人買個雪符帶上,避邪!”店小夥往我和張寧手裏一人塞了一個雪符。
“行,來兩個!”我看在店小夥健談的份兒上,十塊錢買了兩個雪符,我遞給張寧一個,我倆一人戴了倆雪符。
張寧笑了說:“五塊錢的雪符肯定比一毛錢的威力大。”
我靠在櫃台上跟店小夥嘮嗑說:“你剛說的丟人的事,真的?”
店小夥賣出東西,來了興致,低聲說:“千真萬確!就說我們這個雪村,進出隻有一個口,你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整個村子就是在雪山峽穀裏。三麵都是峭壁,老高了,老鷹都飛不過去,就入口那一麵能進出。”
店小夥說得吐沫星子亂飛,喝了口水歇口氣接著說道:“全村就這一個幹活的地方,看到沒?雪村工藝製品廠。這個胡同裏整個就隻有這麼一個廠,除了這個出入口,也沒有別的地方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