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不錯,我活了二十幾年,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四年,但是現在看來對這個世界、這座城市的了解似乎連皮毛的算不上。
“你說師叔她會是什麼心情?”我望著天歎了口氣。
寧少商沒說話,把煙掐滅就起身走進了酒吧裏。
我幹脆在馬路牙子上坐了下來。
這一坐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坐得我腿都麻了才想著要起來動上一動。
或許是我還在用尋常的眼光在看待這些事情,也許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安排很正常,就像寧少商說的那樣,我很沒用,就是個渣子。或許我應該接受這些安排,這樣的話是不是陳齊會好過許多?
我重新走進酒吧裏。
張寧還是坐在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隻是桌麵上多了一杯酒。
寧少商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要怎麼做?”我朝張寧問道。
張寧顫了顫,抬頭來看我的時候眼裏有些驚訝也有些高興。
她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從座上站了起來,朝吧台旁邊的門走了去。
“他在加固那個房間的封印,等他做好了,你就進去,用師傅教你的方法去嚐試操控陳齊。這可能會很危險。”張寧邊走邊說道。
“你一直都知道陳齊是師叔的兒子?”我問道。
張寧微微的點了點頭,她背對著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隻能大概的猜到她一定不會因為我的這句問話覺得好過。
“為什麼會是他?”我又問道。
張寧說道:“這隻是個巧合,恰好他出了事,也恰好他很合適,所以師傅最後把目標改成了他。”
我皺了皺眉頭,巧合?這聽上去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但也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釋,除非認為整件事情都是他們的安排。顯然這不太可能。
想到之前看到的陳齊的模樣,我心裏麵莫名的感覺到很酸。
“他應該很痛苦吧?”
張寧搖了搖頭,在牆上靠下,沒有看我,低著頭看著腳尖。
“我不知道,但痛苦對現在的他來說應該沒有意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
鐵門裏,那些聽起來很滲人的咆哮喊叫聲還在持續著,聲音一會兒近,一會兒遠。
過了許久,聲音漸漸停了下來。寧少商也從鐵門旁走了出來,他出來的地方原來有道暗門,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那扇門和牆壁的色彩幾乎一模一樣。隻是不知道這門是通往哪裏的。
“想通了?”寧少商一出來就問道,他的額頭上滿是汗水,看上去剛剛很辛苦。
“讓他進去吧。”張寧說道。
寧少商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打開了鐵門。
一股寒意突然從鐵門裏麵傳來,這不止是從冰棺裏傳來的冷氣,應該還有別的東西。
“我得先提醒你,這事情可能很危險。現在的陳齊並不認識你,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會突然再次醒來,甚至會襲擊你,把你當成獵物宰掉。”寧少商說道,朝我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我暗自咽了口口水,也沒去多想,直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