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時間,剛好八點過去一刻。
看著還在跳動著的時間,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消化這個消息,這件事情第一次離我這麼近。
張寧起床推開房門,外麵的聲音一下子湧了進來。
“這個地方真的呆不下去了。”
“那些警察真的沒有一點作用。”
“犯案的是鬼不是人。”
……
我坐在床上聽著,聽得我的腦子裏全是亂麻。
我不想起來,不想去探究外麵那些人正在討論著的事,更不想知道死掉的那個人是誰。
可偏偏那些聲音還是要往我的耳朵裏鑽。
宿管大叔死了,死在了樓頂,他的右腳沒了。
我鑽進被子裏用被子把頭蓋住,用手捂住耳朵,這樣我就可以聽得模糊一些,可我的內心卻無法不去在意這件事情的發生。
宿管大叔死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他有多痛苦?會不會像那個女孩一樣,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我的腦海裏不斷的冒出這些問題,它們就像一根根銀針一樣紮在我的心頭。
突然一雙手伸進我的被子裏將我環抱住。
“對不起。”是張寧的聲音。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但因為這三個字,我感覺稍微安心了一些。
接著她的手指點在了我的額頭上,像昨天一樣,之後我又見到了陳秋雲。
陳秋雲正坐在茅屋外哼著我聽不懂的小調,手裏忙著針線活,像極了那些居家的婦女,隻不過她比那些婦女漂亮得多。
“來了?”她在外麵問候了一聲。
“來了。“我也回了一聲,從她給我安排的簡陋席子上坐起來。
“我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莫名的想問這個問題,而且也問了。
陳秋雲手上的動作頓了下,過了會兒,她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有些驚訝,似乎陳秋雲在可以的隱瞞著我什麼。
“師叔難道是和我父親不熟悉?”我又問道。
陳秋雲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隻是我看不透他,也很少有人看得透他。”
我沒有在就這個問題繼續追問,除了站到陳秋雲的身邊,我問道:“今天學什麼?”
陳秋雲小心翼翼的把針線收起來,深怕那尖銳之物傷己或是傷到旁人那般。
“今天講商。”
第一天是宮,第二天是商,第三天是角,第四天是徴,第五天是羽。
五天的時間,陳秋雲把五音的奧妙和運用之法細膩生動的教授於我,雖然要真正的運用得當,把五音運成曲並發揮出其效果還需要時間,但有了這些基礎寒塵已不再隻是擺設。
五天,又多了五個遇難者,算起來他們身體失去的部位都快能重新組成一個人了。
這幾天警察的大量安排部署結果都以落空為結局,我和張寧都知道這肯定是毫無疑問的,但隻是尋常百姓並不會這麼想,他們隻會因此而質疑那些警察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