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塵?聽起來這笛子好像不太一般,應該是個稀罕物件。
“代表什麼人?”我問道。
張寧笑了笑,說道:“等你學會了如何笛奏,你就知道了。”說完他喚來了服務員結了賬。
“接下來去哪?”我問道。
張寧抬頭望了望天,說道:“A城大學。”
似乎是因為連續死人的關係,學院裏氣氛很怪,來來往往的學生一個個看上去臉色都很難看。
到大門口的時候,我看到有不少學生正拖著行李箱快速外校外跑。
“也是可憐這些人,每天生活在這樣的恐懼之下。”張寧搖著頭感歎。
我在想如果換成是我,我又會是什麼樣的狀況?
學校裏不斷的有人死去,就像一件根本停不下來的事情,搞不好下一個死的人就輪到我,隻是想想都覺得這壓力挺大的。
張寧隨手拉住一個正在慌忙逃跑的學生,問道:“朋友,不趕時間的話可以幫個忙嗎?”
那學生分明不想幫忙,現在的情況哪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
他緊張的甩開張寧的手,結結巴巴說道:“我,我沒時間,你,你們找別人吧。”
張寧朝四周望了一圈,說道:“看來也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這四下似乎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目標,我和張寧便幹脆直接進了學校去。
這一路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投過來,這些眼神看得我有些不自在。
“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我搓了搓臉,湊近張寧問道。
張寧抬手在我臉上輕輕撫了撫,接著一記耳光狠狠的抽了出來。
“你幹什麼?!”我驚聲大叫起來,這姑娘怕是沒毛病吧?
張寧聳了聳肩,說道:“讓你長點記性。”
我沒聽明白,問道:“什麼意思?”
張寧無奈的歎了口氣,示意我好好看下四周,然後說道:“好好瞧瞧,這除了我們兩個還在往學校裏跑,還有誰是往學校裏去的?”
我頓悟,當下的局勢,膽子小的都已經在打算離開學校了,即便是膽稍大不想走的也大多是留在宿舍裏不輕易出來走動。
至於外麵的人,恐怕更是沒有誰願意往裏麵來吧?這樣我和張寧就自然而然的成了與眾不同的另一類。
天色漸晚,晚霞已經開始消退。
我和張寧漫無目的的在學校裏走著,想要找個人來問一問也找不到,這讓我有些憤懣。
“走,去我宿舍看看。”我說道。
雖然已經畢業了,但出於對畢業學生的考慮,學校會把原宿舍保留幾個月供給沒能順利找到工作的學生住。隻是這個時間有限,畢竟學校會有新的血液注入進來。
現在看來,當初我和王林出去的時候沒有選擇直接退掉宿舍似乎還真是件好事情。
因為已經畢業了,所以宿舍管理員也輕鬆了許多,隻要不做亂基本也不會怎麼管製裏麵的人,所以那些什麼“男生宿舍女生止步”這樣的告示也就如同虛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