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碎了個花瓶。”老婆婆的聲音傳了回去,外麵再沒有反應過來。
我使勁的想要掙脫,卻發現這老婆婆的力氣大得有些可怕,我竟然就被她這麼按著毫無反抗之力。
“你家那老家夥,一點東西都沒留下來,恐怕也是失算了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老婆婆說著一把將我丟到沙發裏,然後拐杖在我身上用力的戳了兩下。
我隻覺得被戳的地方一陣酸麻,準備開口問些什麼的時候竟然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老婆婆的動作恢複如常,婆娑著走到茶幾前慢悠悠的點了一根煙,然後在我邊上坐下。
“小夥子,你呢想要說話,但是說話之前想清楚,不然就幹脆別說話。”她說道。
我用力的點頭,也不管她看得見看不見。
接著老婆婆的手又在我身上用力的點了幾下,酸爽過後我似乎又能說話了。
“你想幹什麼?”我說話的聲音很小,現在的局勢對我可一點都不利,說得大聲了要是門外的兩個人聽到,搞不好這老太婆又要使出些什麼招數來。
老婆婆把拐杖放到一邊,慢悠悠道:“你不是知道嗎?我給你解了屍毒,你得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就是你的眼睛。”
“我怎麼知道這個毒是不是解了?不是還要等三天嗎?什麼事情三天以後再說。”我說道。
老婆婆“嘖嘖”兩聲,指著茶幾上的木盒子,說道:“用了我的東西想要白白從這裏出去?世上沒這麼好的事情。”
我皺起眉頭看著那個木盒子裏的三個罐子,那裏麵到底是些什麼東西,我還真的一點概念都沒有。
“千年人參百年蟲炮製的藥酒,天山上冰凍萬年的玄冰溶來的清水,還有那九月初九生辰男子的心血。你可知道為了這三樣東西,我廢了多大勁?”老婆婆說完把頭扭了過來,那雙灰暗無神的眼睛盯得我隻覺得背脊莫名的發汗。
盒子裏的罐子,第一個裝的是真的人血?念及此處,我心裏突犯惡心,胃裏翻滾著的東西再也抑製不住直接被我吐了出來。
“這……這是什麼?”我驚恐的看著地上被我吐出來的東西,不是早上吃的東西,是一灘紅色的粘狀液體,那裏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老婆婆彈了一下手裏的煙,隻見那煙灰像被定了導航似的直接飛向了那攤液體,然後那裏麵之前好像在蠕動著的東西便也沒了動靜。
“現在再看看你的手。”老婆婆說道。
我遲鈍了片刻,抬起手來的時候發現那雙骨手已經沒了蹤影,我眼前的是我那雙一直被我熟悉著的有皮有肉的手。
我興奮的翻看著這雙“失而複得”的手,但又會覺得很詫異。
“婆婆您不是說要三天嗎?”我問道。
老婆婆說道:“藥奏效了所以該恢複的都會恢複,但眼下還是沒有徹底根除。三天是必須要的。”